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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原始艺术对中国当代艺术启示思考 　　摘要：一些当代中国的艺术作品与事件，已经从艺术的内里开始流失与变质。如果我们尝试着从最初的地方去找到答案和归宿，那么，原始艺术一方面将自身的意识蕴含其中，另一方面则自始至终将自身与象征天地灵气的外界生灵与器物联系在一起，以此来达到并维持内心与大自然之间的和谐与平衡，这无疑可以给予中国当代艺术以极大的启示。 　　关键词：原始艺术；中国当代艺术；神性；人性；启示 　　 　　中图分类号：JO-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841(2011)01-0185-02 　　 　　在本文中，笔者书写的指向是对于中国当代艺术语境中一些作品或事件的随想与批判。从政治意识干扰下的美术形态到宽泛意义上的人道主义复苏，再到后期逐渐形成的拼盘文化，回头看中国当代艺术一路走来的历程，除开它所有过的那些美丽和辉煌，笔者同时也看到了一些无法回避的问题。那就是当艺术发展到今天，一些作品的产生已经脱离了我们最初对艺术的理解，这使得艺术的内里开始流失与变质。那么，什么是艺术的内里?依笔者看来，是人，或者说是人性。离开这样的基质，艺术就不再具有原本的指向和立场。直面这样的问题，笔者不由得想到原始时期的艺术，因为它是我们所能知晓的艺术的开端，较之当代，也有着更为纯净简单的艺术语境。当一件事情变得不再明晰敞亮的时候，我们总是尝试着从最初的地方去找到答案和归宿。这是最为有效的方式，但同时也是最为艰难的途径。从远古到当代，这样的轨迹不是笔者目前的知识所能把握和书写的，但笔者愿意尝试做这样一次思维散步。 　　阅读李泽厚先生的《美的历程》，喜欢他在开篇中对艺术起源的一句描述：“得从遥远得记不清岁月的时代开始。”这里的文字抹去了观点的界限，关注的是事物存在或延伸的状态。没有明确的时间认定，本才是艺术在时间上的精确维度。两者斑驳交织，清晰，然而繁复，有缓慢而坚定的轨迹，亦是人所不能把玩和操纵的。 　　远古先民们从石器的加工中开始了对艺术的发现：尖状或橄榄球状的石体，打孔的兽牙，鸡心状的鸟骨，用赤铁矿染上红色的穿孔，洞穴内的大幅人兽图，狩猎前的群体舞蹈，以祈雨为目的的巫术仪式，至上的图腾符号等等，皆有它们自身洁净的规律，亦是事物本来的面目。较之当代很多被人为地冠以各种称呼的艺术行为，尤为显得有自持的力度。 　　先民们对更早时期流传下来的神话和传说，有沉静的笃定，从中获得暗示，衍生出理性规矩的艺术游戏。游戏带有本能的功利性，关于狩猎、丰收、部落、繁殖、星月、潮汐、季节等等，这些艺术游戏，大多是以原始图腾歌舞的形式得以表现的。它们是先民们强烈的情感、思想与信仰的积淀。在古代的经典文献中，记载了关于这些原始歌舞的资料。如《尚书?益稷》就记载说： 　　 　　夔曰：“戛击鸣球，搏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虞宾在位，群后德让。下管鼗鼓，合止祝敌。笙镛以间，鸟兽跄跄。箫韶九成，凤皇来仪。”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庶尹允谐。”在舜帝的庙堂之上，敲起玉磬，弹起琴瑟，召唤祖先的神灵，宾客们各就各位，诸侯们按德行互相谦让。在堂下，吹起竹管，敲起鼗鼓，音乐就开始了。再用可?抢春侠郑?用敌来结束，吹笙击钟，鸟兽受到感染，踉踉跄跄，相率而舞。当音乐奏起之时，各型乐器俱备，就连箫这样的小型乐器也都用上了，形成宏大而美妙的交响。《韶》乐演奏到第九章，凤凰从天而降，仪态万方，给人间带来吉祥。舜帝的乐官夔上前奏道：“令人惊喜呀!我用石块敲石磬，用手拍石磬，音乐就感染了百兽，它们相随起舞，这正是所谓的天人和谐呀!” 　　从这里可以看出，原始先民们在进行图腾歌舞的时候，一方面将自身的意识蕴蓄其中，另一方面则自始至终将自身与象征天地灵气的外界生灵与器物联系在一起，以此来达到并维持内心与大自然之间的和谐平衡。他们的图腾歌舞，或者说是艺术游戏，具备与天地两忘的审美体验观照，听从于自然给予人们内心的启示，明确意识到自身之外的力量端点，如同花朵与四季的一期一会，是一种充满敬畏的相持。尽管这些活动也带有强烈的功利性，但会绝对遵守自然与内心的既定法则与规律，带有不容侵犯的态度，与万物保持着浑然天成的轨迹。这样的功利性与当代众多艺术作品所持的态度取向截然有别。当代某些艺术作品，是不具备应有的自省的。天花乱坠，周转灵活，适用于任何一种形式的艺术展览，却不见自身所能承担的重量和有意味的主题。 　　笔者曾看到过这样一件所谓的“行为艺术”作品：在成都某郊区的花园里，有人将一头猪抬上手术台，捆住四肢，然后用刀开始他的创作。第一刀下去，血冒了出来，用纱布将血抹去，再补上第二刀。随后将止血钳放入猪的胸腔，开始止血。血伴随着猪剧烈的挣扎而大量涌出，可想而知此时猪该是怎样的一种叫声以及它最后的命运。这位“艺术家”用摄像机拍摄下了全部的过程，并将这样的一件“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