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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效民事法律行为转换规则初探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雷秋玉（1971-），湖南衡阳人，华南农业大学珠江学院基础部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民商法、经济法。 　　 　　摘 要：无效法律行为制度以对私法自治滥用的修复作为其制度的合法性基础，然而有悖私法鼓励市场交易的价值取向。一些国家的法律对无效法律行为规定了转换制度，如德国与中国台湾地区的民法，但从立法的技术看，其转换制度存在理论上的重叠杂乱，且在立法之外，尚存在法院的创法行为。我国在这方面的制度建设付之阙如，需要借鉴西方及至中国台湾地区的立法及司法经验，在立法上明确无效民事法律行为的转换制度，创建相关转换规则和一般原则。 　　?す丶?词：无效民事行为；待转换民事行为；转换规则 　　?? 　　民事法律行为是联结权利主体制度、物权制度、债权制度的这三大民法理论的纽带，是使法律制度向法律现实转化的接口，在民事法律制度中居于核心地位。民事法律行为按其效力可以分为有效、无效、可撤销和效力待定的行为等，各类行为的效力结果直接影响到市场交易主体法律目的的实现与否及实现的程度，并在客观上关乎市场法律制度的成败，因此，对各类法律行为效力制度设计就的合理性显得十分重要。由此反观我国无效民事法律行为制度，由于对人类既有规则的遗弃，过于绝对，缺乏灵活的转换机制，不难发现其对市场规律的严重背离，以及此种缺陷所导致的无法可依的规则尴尬i［①］。?? 　　一、公共利益：无效法律行为制度的合法性基础及悖论?? 　　民事法律行为的无效，是指不能产生行为人预期的法律后果，而并非不能产生其他的法律效果。行为之所以不能产生预期的效果，是因为其不符合法律行为的有效要件，如行为人不具有相应的行为能力、意思表示不真实和违反法律或社会公共利益ii［②］。?? 　　就私法自治原则而论，个人可以自主的决定他与他人是否发生关系，发生何种社会关系。私法自治原则对于促进个人人格的发展，推动社会经济增长、政治的民主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首先，私法自治和法律行为中假定的“人”是一个自律和自治的人，他有充分的行动自由空间，可以决定自己的事务，但同时也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籍此，公民的个性能够得到充分的发挥，这为形成一个多元的、充满生机的社会提供了条件。私法自治的必要性在于，国家不可能掌握所有个体的知识，个体的偏好，因此国家的干预常常会造成资源的浪费和效率的低下，计划经济不可行；而市场与语言一样具有沟通功能，能够达到资源配置效益最大化的目的iii［③］。然而，法律假设的人并不是一个在德性上完整、圆满、自洽的人，无论是对处于政治国家中的权力者，还是市民社会中的个人都如此。为此，法律专门规定了瑕疵法律行为无效，以捍卫社会利益、保护个人利益然。法律行为无效制度以维护社会利益为其首要出发点，禁止或者制裁对私法自治原则的滥用，修复滥用私法自治的行为对社会造成的损害。进一步看，无效法律行为涉及的是个人／社会的关系，也就是自由／秩序问题，私法自治也有明确的边界，它体现的不仅仅是主体的自由，而且还有主体的自律iv［④］。这也符合“私法的削弱和公法领地的扩张”（弗里德曼），或“私法和公法、私人生活领域和公共生活领域之间界限的模糊”（昂格）［⑤］的当代私法发展的方向。?? 　　然而，法律籍公共利益名义介入市场，侵入私法自治的领域，如果超过必要的度，以规则代替市场规律，把大量无辜民事法律行为列入无效的范畴，而又缺乏变通的机制，就很容易使得民事行为人丧失市场交易的积极性，对于私法鼓励市场交易的价值取向来说，无疑是一个悖论。因此，探讨如何在国家强制与私法自治之间寻找一个缓冲的机制，以弥补某些无效民事法律行为在有效要件构成的缺陷，建立和拓宽无效民事行为的转换渠道，无疑是一项十分有益的工作。?? 　　 　　二、无效民事法律行为的转换机制及司法实践的现状?? 　　 　　何为无效民事法律行为的转换？台湾地区民法第112条规定：“无效之法律行为，若具备其他法律行为之要件，并因其情形可认为当事人若知其无效，即欲为其他法律行为者，其他法律行为仍有效。”同样，1896年《德国民法典》第140条规定，某一法律行为如按甲种法律行为的要求虽为无效，而具备乙种法律行为的要件时，并根据情况，可以认为当事人知道如甲种法律行为无效，就进行乙种法律行为的，则乙种法律行为仍为有效。因此，无效民事法律行为的转换，实质上是指已经具备了民事法律行为的其他有效要件，只是由于在意思表示上存在缺陷，且客观上存在成就其他民事法律行为可能性，可以转换为其他民事法律为的一种法律制度。?? 　　对于无效民事行为的转换途径，大多认为有如下几种vi［⑥］：(1)依法律规定而转换；(2)依法律行为内容的独立性而使不受无效影响的部分转换；(3)依当事人的主张而转换；(4)依法律解释而转换；(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