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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作为社会进步评价单一尺度人尺度 　　摘要：人的尺度所强调的是，社会进步要有利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一尺度在根本上符合社会进步概念的人文意蕴，并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兼容所谓的生产力尺度的要求。即使二者有不一致之处，这些区别也只能作为“生产力尺度”不适用于社会进步评价的例证。而同时认可二者的双重尺度观也会导致理论和实践中的困境。因此，人的尺度有可能也有必要作为社会进步评价的单一尺度。 　　关键词：社会进步；人的尺度；生产力 　　中图分类号：B038 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８５４Ｘ（２０10）11－００60－０3 　　 　　社会进步作为一个评价性概念，总是与一定的评价尺度相关的。因此，评价尺度构成了社会进步问题的关键。目前学界大多数学者认为评价社会进步的尺度有两个，即生产力尺度和人的尺度。正因为这两种尺度大致代表了社会进步评价中的客体因素和主体因素，所以如何使社会进步的评价尺度实现主体与客体的统一就成为了需要解决的新问题。围绕这一问题，学界大致形成了三种解决的思路。其一，用一种新的尺度来统摄社会进步评价中的生产力尺度和人的尺度，即在客体因素和主体因素的正反题之上找到一个合题，例如有学者提出的“价值尺度”。其二，在承认生产力尺度和人的尺度的差异的前提下论证二者的统一性：生产力的发展是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物质前提和现实基础，而人的发展又是生产力发展的不竭动力和最终目的。其三，用一种尺度来涵括另一种尺度，从而实现社会进步评价尺度的单一化。有学者认为，生产力的发展过程是集主体性与客体性于一体的过程，因此只有生产力尺度才是评价社会进步最合理的尺度。与此不同，本文则试图论证以人的尺度为单一尺度来评价社会进步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一、人的尺度的内容 　　 　　用人的尺度来评价社会进步，也就是考察社会的运动变化是否促进了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在马克思那里，所谓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指人在不受外在目的的规定和其他外力左右的情况下，使构成自身个性的各种因素包括体力、智力、才能、兴趣、品质等各个方面都得到充分的发展，亦即人的本质力量的实现。具体来看，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体现在以下关系中：第一，人与自然的关系。人既要对自然加以认识、改造和利用，又要自觉地加以维护，从而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第二，人与社会的关系。社会制度要公正合理，为人的发展提供均等的机会。第三，人与人的关系。人与人之间要建立平等、互助、友好、合作的融洽关系。第四，人与自身的关系。人要在多方面提高自己的能力，从而造就丰富的个性。 　　对于人的尺度的理解要注意以下几点。首先，人的尺度所着重强调的是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我们知道，在一定的生产力发展阶段，人类的发展往往以牺牲一部分的个人，甚至牺牲整个阶级为代价。因此，从“类”的层面来抽象地谈论人的发展是没有实际意义的。评价社会的运动变化、持有进步观念的都是具体的个人，只有深入到他们活生生的生命活动中才能真正找到社会进步的事实。然而，人类分化的事实决定了不同的个体不可能对社会运动的趋势作出一致的判断。因此在这里，人的尺度有必要被更加具体地表述为：社会的运动变化是否促进了大多数个体的自由全面发展。 　　其次，不能将人的尺度简单地等同为一种价值的或道德的尺度。一定的价值观念和道德准则对于人的存在和发展固然有着重要的意义，但它们并不能完整地揭示出主体性原则的丰富内容。同时，价值观念和道德准则总是由一定具体的、历史的条件所决定，并随这些条件的变化而发生改变的。因此，所谓的“价值没落”、“道德滑坡”并不足以抵消社会的运动变化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所带来的进步意义，相反还会暴露持有这种观点的人执著于旧有的社会历史条件的立场。 　　再次，人的尺度虽然是一种主体尺度，但并不是主观的。一方面，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提出是以马克思对人的发展规律的深刻理解为基础的，具有客观的合理性。另一方面，人的尺度又可以具体化为一系列能够被确切衡量的指标，如个人才能的多少、自由支配时间的长短、身心健康程度、变换所从事的活动的能力、道德理想状况、公众幸福感的大小等等。在这些可观察的经验材料中，人们将能够得出一个明晰而确定的人的发展状况，而这个结果同样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二、人的尺度的惟一性 　　 　　人的尺度之所以能够成为评价社会进步的单一尺度，首先是由于社会进步这一概念本身所蕴含的人文意蕴。 　　从社会进步概念的产生来看，人们对于理想社会的观念建构是其最为直接的原因。在这种观念建构中，人们以一种对于社会现实的不满足和超越的精神憧憬美好未来，并引导当下的社会实践。因此，社会进步鲜明地体现着人们的价值追求，这一概念只有对人而言才是有意义的。 　　从社会进步概念的内涵来看，人同样居于其中的核心地位。首先，社会进步的根本动力是人的活动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