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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西季威克功利主义性质及其影响 　　[摘要]西季威克的伦理学体系中含有行为功利主义与规则功利主义两种倾向，但他并没有固守一方，相反，他从不同的层次来思考功利主义，力图在二者之间寻求平衡，超越它们的二元对立。西季威克对功利主义的理解在黑尔的道德思维层次理论中得到了继承与发展。 　　[关键词]行为功利主义　规则功利主义　常识道德 　　[中图分类号]B82-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1539(2007)03-0046-04 　　 　　西季威克是19世纪英国功利主义学派的最后一位代表人物，在功利主义思想史上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罗尔斯曾高度肯定过西季威克在功利主义理论中的地位，认为他所撰写的《伦理学方法》是古典功利主义学说最清楚、最易理解的表述，并且呼吁：“对古典功利主义学说……的准确理解和全面评价最好是从对西季威克的著作进行认真研究开始。”西季威克功利主义的理论先驱主要是边沁和密尔，前者通常被认为是行为功利主义者，后者通常被看成是规则功利主义者，但是，西季威克对功利主义到底持何种理解呢?他的功利主义性质是怎样的呢?这正是本文所力图探讨的问题。 　　 　　一、行为功利主义与规则功利主义 　　 　　当代西方伦理学研究者通常把功利主义分为行为功利主义与规则功利主义。行为功利主义者主张直接以行动效果来确定行为正当与否，正当的行为是指当它与任何其他选择相比，它所导致的结果至少与那些选择所导致的结果一样好的行为，也就是说，它要求我们考虑可供选择的每一个行动过程，确定和评价每个过程可能产生的结果，然后选择能够产生最好结果的那个行动过程。规则功利主义者认为某种行为是正当的，当且仅当那种行为是一个规则要求人们所做的事情，而人们对那套规则的接受和服从会比接受和服从任何一套其他规则产生更大的社会效用。所以规则功利主义使用的是一种间接的策略，它判断一个行为在道德上正确与否就在于看它是否符合规则，而服从这个规则通常都会产生更大的社会效用，它不像行为功利主义那样必须对行动者所面临的每一个行动过程都进行详细的计算。这两种理论是对立的，行为功利主义否认道德规则的意义，认为所有的人及其处境都不同，不可能为行为制定统一的道德规则；而规则功利主义则强调普遍性的道德规则对于达到功利、增进最大普遍善的重要性，以遵循一定的行为规则作为实现功利原则的有效途径。 　　但是，这两种形式的功利主义都存在着一些问题。有许多批评者指出，行为功利主义的困难是非常明显的。首先，行为功利主义者要求在每一个情境中都要对行动者所面对的行动过程的后果作出计算是非常不现实的，因为如果人们试图按照实际结果来评价行动，那么就需要考虑可能会延伸到无限未来的那些后果，很明显这不可能，人不是上帝，不可能全知全能，洞悉将来，毫无漏洞地作出准确计算。其次，即使不按照实际的后果，而只按照行为所产生的可能后果来进行评价，也是行不通的，因为为了评价一个行动对所涉及的所有人可能产生的影响，就需要对该行动的本质及那些人有充分的了解，但这些信息往往是不充分的。最后，如果对每一个行为都进行计算一定会浪费大量的时间，但是现实生活中的人们所直接面对的许多道德境况根本就容不得人们花太多的时间进行计算，否则就丧失了行动的机会。从这些困境当中，许多人都领悟到按照行为功利主义来行为在现实生活中可能是行不通的，因此最好按照在人类历史的生活中已经形成和积累下来的规则和惯例去行动，这势必会导向规则功利主义。不过，规则功利主义也有其固有的困难，一些批评者指出，规则功利主义所处的理论地位是非常尴尬的，它是一个内在不一致的理论体系，它或者容易导向义务论，或者容易导向行为功利主义。如果规则功利主义者强调，事实已经证明某些规则有助于促进整个社会效用，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应该随便打破其中的任何一个规则，那么他似乎就是一位义务论者；如果否认自己是义务论者，时刻强调要用后果来辩护规则，那么就又从根本上把自己转变成了行为功利主义，假如违背某一个规则比遵守这个规则会产生更好的后果，规则功利主义作为一种后果主义的形式，它完全有可能会按照行为功利主义来行动。 　　 　　二、西季威克的行为功利主义倾向 　　 　　西季威克曾明确地说：“功利主义将在实践上引出何种确定正当的方法。当然，最明显的方法是……经验快乐主义的方法，按照这种方法，我们在每一场合都必须比较我们的各种行为选择可能产生的结果的全部可预见的苦乐，并采取可能导致最大整体幸福的行为。”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明显地体会到其中的行为功利主义倾向，它强调我们要在“每一场合”中对行为所产生的后果进行比较，然后采取产生最大后果的行为。我们在第一部分的阐述中也已经看到，行为功利主义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对后果进行计算的问题，人们对它的批评也是在质疑这种计算的可能性。西季威克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