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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规模分布实证的研究 　　[摘 要] 齐普夫定律反映了城市规模与其位序之间简单而准确的关系，也是研究判别城市集聚和城市体系合理性的重要原则。关于齐普夫定律中城市的定义一直颇有争议，由于传统的空间研究尺度过于宏观，不能反映出真实的城市规模，学术界逐渐开始将眼光转向微观空间尺度，突破传统的行政区划界限，研究真正起到城市功能的微观城市组团。引入国外研究用于划分城市界限的新方法――城市聚类算法，对中国微观空间数据进行处理，以得到的功能性城市组团作为研究对象，根据齐普夫定律对中国城市规模分布进行分析，结果表明中国城市规模分布基本上服从齐普夫定律。此外，将基于城市聚类算法的城市规模分布研究结果与中国地级、区县级和乡镇街道级空间层面的研究结果进行比较，证实了城市聚类算法是研究城市规模分布的一种较好的新方法，它成功架设了宏观层面和微观层面研究之间的桥梁。 　　[关键词] 齐普夫定律； 中国城市规模分布； 城市聚类算法； 微观空间尺度 　　一、 引 言 　　在一个区域或国家，各城市因所处的内外条件不同，会形成不同的功能分工，同时也形成不同的城市规模。1949年，Zipf [1]提出了齐普夫定律（Zipfs Law），该定律准确地揭示了城市规模和城市等级之间的数量关系，认为城市规模分布满足以下公式： 　　P（sizeS）=aSζ（1） 　　其中S为城市规模，P为规模大于S的城市分布概率，a为常数，且幂律指数ζ=1，表明规模为Si的城市的位序i与位序大于i的城市概率是成比例的。如果01，表示大城市的规模比齐普夫定律描述的更大，即城市规模的分布更为分散。 　　自齐普夫定律提出后，国外学者围绕该定律在城市规模分布方面做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理论方面主要研究齐普夫定律的理论基础[26]；实证研究方面关注的是：齐普夫定律是否具有普适性[711]，齐普夫定律的最优表达形式为帕累托分布还是对数正态分布[1217]，以及齐普夫定律的空间尺度效应――不同城市空间单元的规模分布是否服从齐普夫定律X. Ye， ″Spatializing Zipfs Law in the Dynamic Context： US Cities 1960?C2000，″ UCGIS 2006 Conference， 2006.[12，1822]。 　　其中，齐普夫定律在不同空间尺度表现出的特征是存在差异的，各级空间单元是否都能用齐普夫定律来解释，该定律最适用于哪类空间单元，齐普夫定律中城市的内涵及城市边界如何划定（人口阈值超过多少才能定义为城市），都是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7，2325]。国外大多数关于齐普夫定律的研究都以人口普查数据来划分城市，一般将大都会区或人口普查区作为城市范围；国内研究则多以城市为基本研究单元，一般采用城市户籍人口、非农业人口或市辖区人口中共中央政治局2014年7月30日召开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决定建立城乡统一的户口登记制度，取消农业户口与非农业户口的性质区分，统一登记为居民户口。由于是刚刚才颁布的新政策，国内研究根据统计数据的可得性，一般仍采用城市户籍人口、非农业人口或市辖区人口数据来研究城市规模分布，因此本文仍沿用旧称。数据来研究城市规模分布[2631]，存在的问题是：用户籍人口和非农人口作为指标来衡量城市规模都存在一定的偏误（大规模人口流动导致常住人口与户籍人口存在显著差异，而非农人口除城镇人口外还包括了部分居住在农村的居民）[31]，用常住人口来反映城市规模相对要准确些，而城市常住人口数据往往较难获取。总的来说，尽管我国目前的空间单元还是用行政建制来划分的，但这些传统的空间研究尺度都因太过宏观，不能反映出真实的城市规模而受到质疑，因此，如何定义真实的城市边界成为需要进一步探索的问题，有学者提出了自然城市（natural cities） 这一概念[21]，逐渐将对城市规模分布的实证研究转向微观尺度，突破传统的行政区划界限，将实际上起到城市功能的微观城市组团（图斑）作为基本空间单元来研究[18，20]，从而使研究的精确度更高，更具有说服力[32]。本文将从微观空间尺度的数据出发，用自下而上的方法来构建新的城市组团，在此基础上拟合中国城市规模分布的齐普夫定律，并与中国传统空间尺度上的城市规模分布进行比较。 　　二、 研究方法与数据说明 　　国外微观空间尺度的实证研究主要用的是人口普查小区数据或公里格网数据，而我国由于微观空间数据缺乏，目前能获取到的最精细的空间数据仅为乡镇街道级数据。根据城市功能区域的划分及现实数据的可得性，本研究采用的研究数据为2008年第二次全国经济普查乡镇街道级的就业人口数据，以全国43 843个乡镇街道办（不包括我国港澳台地区，下文同）来刻画基本城市单元，用就业人口数据代替传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