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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上学一般建构的方法的探讨 　　[摘要]从对冯友兰形上学方法的分析中可以发现他的方法是不成功的，缺少了对本体的确立这一项。以逻辑分析法不能求证出普遍观念，同时还有先入之见的嫌疑。怀特海的形上学以“直接的洞见”为把握形上本体的方法，也包含以逻辑演绎推导出诸范畴以及对本体的价值与意义的直觉体验的方法在其中。综合冯友兰与怀特海两位哲学家的方法，可以得到形上学的一般方法：直觉――演绎――直觉。 　　[关键词]形上学；建构；方法；直觉；演绎 　　[作者简介]张梦飞，湘潭大学哲学系博士研究生，湖南 　　湘潭411105；江西理工大学文法学院讲师，江西赣州341000 　　[中图分类号]B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10)05-0026-04 　　 　　现代哲学家怀特海与冯友兰都有关于形上学建构方法的专门论述，他们分别代表着两种不同的文化进路，细致地分析与比较他们的形上学建构方法，对于理解现代形上学的理路与宗旨是有所裨益的。文化融合是历史潮流，形上学也在其列。因此，在了解、比较他们的形上学方法的基础上来探讨形上学一般建构方法是很有理论意义的。 　　 　　一、冯友兰形上学方法概述 　　 　　　冯友兰说：“真正的形上学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正底方法；一种是负底方法。正底方法是以逻辑分析法讲形上学。负底方法是讲形上学不能讲。讲形上学不能讲，亦是一种讲形上学的方法。”同时又说：“一个完全的形上学系统，应当始于正的方法，而终于负的方法。如果它不终于负的方法，它就不能达到哲学的顶点。但如果它不始于正的方法，它就缺少作为哲学实质的清晰思想。”他将形上学方法概括为西方逻辑分析法与中国直觉体验方法的统一。 　　　冯友兰所谓正的方法就是对经验用形式化的命题作消极的释义、总括，而且是用“几乎是重复叙述命题”对实际事物作消极的释义。他认为，“重复叙述命题”由于对主辞不作肯定，因而是恒真的，而“形上学中底命题仅几乎是重复叙述命题，所以也是综合命题，也可能是假底。不过形上学中底命题，除肯定其主辞的存在外，对于实际底事物，不积极底说什么，不作积极底肯定，不增加我们对于实际事物底知识。所以它假的可能性是很小底”。形上学的命题由于对实际不作积极的释义，只肯定其存在，只有实际的事物都不存在时才会假，而这不可能发生，因而形上学的命题是“近乎是必然地真底”，是“一片空灵”的。 　　冯友兰曾经将他的新理学的体系分解为四组命题，以这些命题推导出了他的体系中的四个核心范畴：理、气、道体、大全，其中“理”与“气”是其体系的两个本体范畴，是宇宙间的一切得到解释的本原性成分。他认为，这些基本范畴的确立都是在逻辑分析、总括的方法下形成的。他的第一组命题是：“凡事物必都是甚么事物，是甚么事物必都是某种事物。某种事物是某种事物，必有某种事物之所以为某种事物者。”以肯定事物存在为前提，推导出事物必成“类”，进而以某类事物之所以成为某类事物，推导出事物有使其成为某类事物的“理”，“理”这一本体由此建立起来。他的第二组命题是：“事物必都存在。存在底事物必都能存在。能存在底事物必都有其所以能存在者。”即“有理必有气”。这样，“气”这一本体得以确立。“道体”与“大全”是依总括的方式来建立的，“总所有底流行，谓之道体”、“总一切底有谓之大全”。对经验的分析、总括都是逻辑分析法，“理”、“气”、“道体”、“大全”是冯友兰建立新理学体系的主干范畴，其他范畴都由这四个范畴依照范畴的横向关联逻辑地演绎出来的。所以，他认为他的新理学是以“正的方法”为起点的。 　　冯友兰的“负的方法”主要体现为对一些非名言所能把握的本体、整体概念运用“烘云托月”的方式来把握及对形上学所要达到的精神或心灵境界通过“静默”的直觉方式来体验。对“气”、“道体”、“大全”这样的范畴是不能用逻辑来进行界说的，但哲学的意义还在于对不能言说的东西说上些什么。逻辑定义的方法肯定不行，因为一下定义就限制了这些范畴的终极性或至上性。解决的办法是以一些消极的描绘来达到积极的意义，这就是所谓“烘云托月”的方法。本来要画一月亮，实际的做法是在云中留一空缺，以突出月亮。冯友兰之所以强调形上学要终于负的方法来达到光辉的顶点，关键在于他意识到真正的顶点，即对整体、终极的把握是无法言说的，是无法用逻辑来进行分析与推导的。他由意识到逻辑分析方法的局限性而强调直觉在认识中的作用。形上学不同于逻辑学、知识论，它由对存在的追问进而跃进到超越存在的层次，那是一种“天人合一”、“物我两忘”、“浑然与物同体”的极高的境界，只能在“静默”中去体验。当然，冯友兰也承认这种负的方法具有较大的神秘性。 　　 　　二、怀特海形上学方法分析 　　 　　怀特海在《过程与实在》中开宗明义地说：“思辨哲学就是要构建一个由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