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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陆法系趋同背景下的法学教师角色转变-教师教育论文 欧陆法系趋同背景下的法学教师角色转变 余一多 （武汉大学 法学院， 武汉 430072） 摘要： 二战后自然法学、分析法学、法社会学逐步走向融合，两大法系不断趋同进化，法学教育随之发生深刻变化，法学教师角色悄然转变。比较分析两大法系在欧陆的趋同，对于当前中国依法治国的全面推进和法治中国建设背景下深化法学教育改革有着重要意义，提供了有益借鉴。 关键词 ：两大法系； 趋同； 法学教育； 法学教师； 角色转变 中图分类号：G649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5995（2015）05-0094-03作者简介：余一多，男，湖北仙桃人，武汉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法学理论。 法治中国建设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课题，《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要“深入开展法治宣传教育……健全普法宣传教育机制”。知以藏往，以古为鉴，比较研究西方传统法学理论，探究法律以及法学教育发展的一般规律，洞悉法学教师角色转变对于指导法治中国建设背景下法学教育改革具有深远意义。自二战后分析实证主义法学派代表人物哈特与德芙琳、富勒、德沃金展开辩论，分析法学、自然法学、法社会学走向融合，以之为代表的两大法系趋同进化，与之同时，法学教育随之发生深刻变化，法学教师角色悄然转变。 一、19世纪前后欧陆法学教师角色 19世纪欧洲大陆法系具有区别于英美的固有特色，法学教育因此也表现出鲜明的显著特征。由于法学理论、表现形式等基础理论的导向性作用，19世纪以来欧洲的司法实践也展现出特有的形式：从立法看，许多国家都是通过民主选举立法机关工作人员，进而通过他们代表民意创制法律，这从19世纪以来欧洲的民商事法律“法典化”运动可以看出，其中从法国与德国的民法典中可以看出来；从司法者看，法官是立法的设计者和实践的操控者，他们依据职权严格的适用法律，被视为“宣读法律辞令之喉舌；不得削弱法律之效力，亦不得损及法律之严密规定”，［1］他们是绝对的裁判者；从司法机构看，法院的任务就是单纯地适用包含在法典之中的各类规则。 在这样一套法律实践模式下，欧洲大陆国家的法学教师保持着传统高等学校教师特点——聚精会神搞学术，一心一意建理论。法学教师阶层为了获得学术名声，大量地构建深奥且宏大学理体系，法学理论在此时异常发达，观点学派众说纷纭，如历史法学派、法社会学派、功利主义法学、评论法学派等等，他们通过为法律或法典撰写评注（编写手册），进而希望能够与法院（司法活动）建立或多或少的联系，以此获得公众和学界的认可以及某种学术权威，“法院援引其理论观点越多，其学术成就也就越大”。因此，19世纪欧洲法学教师阶层的研究活动具有强烈的纯粹性和理论性。欧洲大陆的法学教育故而呈现出“概念主义”的倾向，高等学校法学教师成为纯粹“概念”或者“理论”的建立者、解释者。老师们以讲授“此时此刻”“本国国内”的法律体系为目标，这种“教义式”的讲授方式占据压倒性地位，私法概念、法典结构、法律特征等都是授课的重点，这种授课过程很少触及书本中阐述的法学理论与具体生活中的司法实践的冲突，以至于他们的教科书通常与法典评注相类似（事实上就是一部按照法典篇章结构的条款内容评注）。 二、20世纪以来欧陆法学教师角色转变的理论背景 促使20世纪以来欧陆法系趋同背景下高等学校法学教师角色转变的根由涉及社会生活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多方面，教条式、经院式的“分析主义”法学教育逐渐被关注法律实践的社会“实证主义”取代是其直接原因，本节主要介绍其中与之明显相关的理论因素。 （一）传统法律教育观念颠覆引发法学教师角色转变 20世纪初，发源于美国的“法律现实主义”对盛行欧美的“法律形式主义”宣战，开始“反对精密的法律推理、反对法律建构、鼓吹从成文法中解放出来，鼓吹从语言强制中解放出来、鼓吹一种称之为‘真正的活法’的新的现实主义法律方法。”至此，欧洲原有的“教义主义”传统遭到颠覆，两大法系的法律方法开始趋近，从只关注立法走向立法与司法并重的新阶段。高等学校法学教师审时度势，顺天应人，对自身角色开始自省图变。在课程设置上，不再单单注重法典或者法律的评注，“概念主义”让位于“现实主义”，法学理论与现实生活的司法实践冲突成为授课焦点。在教学方法上，将旨在实践教学的“案例教学法”“模拟口头辩论练习”和“诊所法律教育”纳入法学基本课程，逐渐加强学生法律职业素质、能力培养，以致高等学校法学基于法律职业提供准备的教育目标而发展成为一种典型的律师教育。 （二）混合法系理论打开法学教师国际化视野 欧陆高校法学教师角色的转变很大程度上也归因于国际化视野的打开。2001年，杜兰大学的帕尔默（Vernon Valentine Palmer）教授出版了混合法系的集大成之作——《世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