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编年史.doc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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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编年史

一个人的编年史   1949年:七爷   小学校来了个新老师。新老师留偏分短发,村人都稀奇,管那叫“洋头”。庄稼人从来都剃光头。新老师会唱歌,教我们唱“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我不明白歌儿里的“呼儿嗨哟”是啥意思,想问,不敢问。   近晌午,我哼着新学的歌儿回家。   走到七爷门外,见他正掂着铁锨拍老鼠。虽已是晚秋,那天的日头可热。七爷晒被子,发现棉絮里有个老鼠窝,老鼠受惊,四处乱窜。七爷当然不是猫,没法捉,就顺手掂把铁锨在地上拍。我站着看,看他那手忙脚乱的架势,烧火棍一般粗的头发辫子在脊背上摆来摆去,真逗。他那被子,黑不黑灰不灰的,算是一团烂套子,霉味、臊昧呛鼻子。乱拍一阵,一只也没拍死,大小老鼠都溜着墙根又跑回他的低矮的茅屋里了。七爷叹口气,真应该骂老鼠,可没骂,七爷是村里唯一一个不会骂人也不骂其他东西的人。   我正要走开,五爷来了,急急报告消息:“毛主席登基坐北京啦!”七爷说:“哦,怪不得叫‘万岁’哟。”七爷念过私塾,在我们村最有学问,一切言行仍然遵循古礼,虽然大清皇帝早就不坐金銮殿,他脑后仍然拖着几十年前的辫子。五爷也识字,也有辫子,不过又细又短,像磨房里赶驴的鞭子。   1950年:举娃他爹   北风一吼,树叶落了。地上,苍苍黄黄铺厚厚一层。狗儿爷和我们几个娃娃玩“瞎子逮瘸子”(狗儿爷辈分是爷,可比我只大两岁,个子比我还低)。一个娃头上顶着衣裳当“瞎子”,一个娃手搦着脚脖子走当“瘸子”,剩下的围一圈又叫又跳。玩法是“瘸子”说三声“在这儿”,如果“瞎子”抓住,“瞎子”赢,抓不住,“瘸子”赢。对输者的惩罚是赢者勾着食指在他鼻梁上刮三下,羞他。是在土地庙前玩。庙里已没泥塑的神像,八路军来时,把土地爷和小鬼、判官扔进了八太爷的粪坑,八太爷说着“罪过罪过”又把它们送回庙里,又被扔进九叔的粪坑,九叔也悄悄送回。后来不知去向,反正没了。可乡亲们有了小灾小难,还去土地庙前烧香磕头,说是神胎不在神还在。   正玩得热闹,狗儿爷指着西边的斜大路,叫道:“看呐!”哦,两个带枪的人押着举娃他爹正走过来,举娃他爹头低着,鼻涕流多长,没法用手擦,因为两只胳膊被麻绳绑在背后。走到我们面前,都害怕,不是怕举娃他爹,是怕那两杆枪。狗儿爷说,举娃他爹是地主,地多,犯法了。又说,应该把举娃他妈绑走,他妈比他爹恶,那一回,举娃偷家里一个鸡蛋去货郎担儿上换一把糖豆儿,分给娃娃们吃,他妈知道后把他屁股都打红了,他爹却笑笑,说,娃们都贪嘴嘛。举娃昨天还和大家玩,亏得今天没来,要不,一定吓哭了。   几天后,在玉皇庙前的麦地里开大会,枪毙人。那地方在我们村东七里外。好多人去看。狗儿爷去了,回来对娃娃们说,毙了十三个,举娃他爹也毙了,头稀烂,像摔碎的南瓜。我们一听,都吓得直伸舌头。还说,北庄老九勾,把死人的脑子用破布包回家了,给他女人治疯病。   又过几天,狗儿爷说,老九勾他女人吃了死人脑子疯得更厉害了,硬把老九勾的胳膊啃掉一块肉。狗儿爷告诫我们,虽然老九勾门前的柿树上还有几个柿子,千万不能去摘,碰上那女人,不得了。   1951年:铁蛋儿   学校排一出大戏,是新戏,叫《血海深仇》,说的是地主欺凌一户贫农,终至家破人亡的故事。老师让我当贫农家的小娃娃,叫铁蛋儿。没人扮演铁蛋儿他妈,就请来了在野戏班子里唱坤角的幺五爷。他天生一身婆娘架势,一动胳膊一抬腿比女人还像女人。带大襟的布衫一穿,梳成圆盘的发髻在脑后一勒,顶上一块黑蓝布,真像铁蛋儿他妈。演到铁蛋儿的爷爷被地主的狗腿子打倒在地后,铁蛋儿他妈唱了一板《苦扬调》带《哭书韵》,自己悲伤得哏儿哏儿的,看戏的也跟着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我的台词很少,只在铁蛋儿的妈妈被地主的狗腿子抢走时,扯着嗓子哭喊“妈呀,妈呀”。我一喊,台下的老奶奶小媳妇都哭成了泪人儿。在邻村演第二场时,我也哭了,好像真的是铁蛋儿了。   自从演了那出戏,同学们都叫我铁蛋儿。我说不清为啥,很是委屈,感到丢人,一再辩解:“我家不是贫农,地主也没欺负过。”早知道是这样,打死我也不去当那个贫农的娃娃。真后悔。   1952年:写信   我在火神庙读高小。火神的塑像早已拉倒,比石磙还大的头、比水桶还粗的胳臂撂在校园里,风吹雨淋,它的脸仍然火红。   一天,老师布置给抗美援朝的志愿军叔叔写信,每人一封。我撕下作业本里的纸,顺顺溜溜地一下子写了三张,仿佛记得内有这样的句子:“此刻,我的心已经飞到您的身旁,好像我也在硝烟弥漫的战场。叔叔,冲啊,打败美国野心狼!”我的同桌,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儿,费好大劲也没写成,我就主动帮她,因为我吃过她的麻糖、焦花生,她家开杂货铺,上学来常带零食儿。为了表达对志愿军叔叔的热爱,她把自己的红领巾和信一起寄往朝鲜前线。老师表扬了她。我不是少儿队员(那时还不叫少先队),没红领巾,很羡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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