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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系统与控制纵横 2014年第2期 学科史林 二阶控制论及其创始人 ● ● 海因茨 冯 福尔斯特的故事 万百五 西安交通大学 系统工程研究所 1、最年轻的与会者 在控制论形成的历史上有一个系列性的重要会议在1946－1953年间每 年1至2次在美国纽约等地进行。这就是在由梅西（Macy）基金会支持的、 导致控制论诞生的“生物和社会系统中的循环因果与反馈机制”讨论会 （Meetings on circular causal and feedback mechanisms in biological and social systems）。它集中了工程师、数学家、神经生理学家、社会学家等共14 个学科领域的顶尖专家，如会议的组织者兼主席、MIT教授、神经生理学 家W·麦克卡洛（McCulloch）（1排左4）、墨西哥生理学家A·罗森勃吕 特、MIT数学教授诺伯特·维纳（Norbert Wiener）（2排右2）、经济学博 弈论的创始人J·冯·诺依曼（Neumann）、女人类学家M·米德（Mead） . （1排左3）和她的丈夫人类学家G 贝特森（Bateson） 以及英国精神病学家 . R 艾什比（Ashby）等。 图1 “生物和社会系统中的循环因果与反馈机制”讨论会的与会者 会议上这些不同领域的科学家开始时很难彼此理解，因为每个人都使用 自己的专业语言。他们的思想交锋和争论有时非常激烈，以至于米德在一次 会议后才发现她在会上把自己的一颗牙咬坏了。 出生奥地利的海因茨·冯·福尔斯特（Heinz von Förster）1944年从 2014 No.2 All About Systems and Control 31 Breslau大学得到物理学博士学位。1949年他揣 2、生物计算机实验室成立与二阶控制论的诞 着自己的40页德文小书《Das Ged ächtnis: Eine 生 quantenmechanische Untersuchung》（记忆 : 一个 1951年冯·福尔斯特到伊利诺斯大学任教。 量子力学的研究）前往美国谋职(图2)。记忆是 6年后他得到美国军方资助成立并主持了生物计 人的生理现象，被他用量子力学来加以研究。这 算机实验室（Biological Computer Laboratory， 自然切合到上述会议的主题。他被介绍去见麦克 BCL），研究生物系统和电子系统间的相似性， 卡洛, 当时他的英语并不好（只会200－300个词 包含系统理论、仿生学和认知科学等内容。 汇），两人使用笔和数学公式协助交谈。他得到 上述Macy会议的与会者、已成为知名控制 了赏识并被邀请去参加了当年的第6次讨论会。38 论学家艾什比应邀加入了该实验室，作为教授工 岁的他成为最年轻的与会者和报告人。报告完后 作10年。他是继1948年维纳的名著《控制论》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