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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经历　终生向导 　　 今年5月23日，是毛泽东同志著名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65周年。65年前的5月初，在革命圣地延安，我作为延安文艺界抗敌协会一个普通的青年女作家，收到一份由毛泽东、凯丰签名的粉红色请柬，内容是邀请我参加于5月2日至23日召开的文艺座谈会。那是一段永生难忘的经历。有幸参加这次对于革命的文学艺术、对于个人一生成长进步都具有巨大意义的会议，我至今仍感到和当年一样的兴奋和激动。 　　珍藏在老窑的醇酒，年代愈久，香味愈浓烈，既诱人品尝，又舍不得打开――这就是我对延安的记忆。那是初夏的延安，一派江南春日的气息。解冻了的延河，已是碧波荡漾、清澈见底；延河两岸以及城郊四周，杨花落尽，绿叶泛着晶亮的眼睛；鹅黄色的新柳条轻摇着腰枝，桃、杏、红果花儿红白交映、争相飘香；金黄的野蔷薇、淡粉的野百合、浅蓝的马兰花满野竞开；清凉山、宝塔山红旗飘扬，巨人似地挺立着。 　　延安文艺座谈会从5月2日开幕，到5月23日结束，20天的大小会议开得严肃紧张而又生动活泼。我聆听了毛泽东主席在开幕、闭幕会上的两次讲话，参加了中央领导同志接见并与之合影留念。这张照片解放后陈列在延安革命历史博物馆，十年动乱期间，被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勒令摘除，现在已经重新展出，并张挂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会址大门口。记得当时大会是在中央大礼堂开的，后面分头讨论在其他屋里进行。毛主席穿着非常朴素，操着浓重的湖南方言给我们作报告。他站立着，每次一讲就是两三个小时。他的话乍听起来很费劲，但是，他提出了当时文艺工作中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他的讲话又像说故事，形象的例证，幽默的语言，语句抑扬顿挫，谈笑风生，还不时打着手势，使我们很快就明白了个中的深意。 　　延安文艺座谈会的召开有很强的针对性，毛主席的《讲话》也是有感而发的。1937年全面抗战开始后，延安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中心，大批进步的知识分子、青年学生涌向这里。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从出身到后来经历的烙印。就如毛主席所说，基本上都是小资产阶级思想。他们有的主张文艺脱离政治，有的认为作家可以不要马列主义，不要党的领导，马列主义立场、观点就会妨碍写作……还有的同志写了一些东西，对工农出身领导干部的缺点加以夸大，觉得延安是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根据地，延安生活中不应该存在这些东西。对于这些问题的讨论甚至争论在当时是很激烈的，引起了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高度重视，这就是延安文艺座谈会召开的直接原因。座谈会召开以前，毛主席做了非常细致的准备，把萧军、艾青、罗烽、舒群、塞克等这些“左联”时候比较有名的人都一个一个地分别找来谈话，就一些问题交换意见，包括如何处理文艺和政治的关系问题、文艺和群众的关系问题等。通过谈话，毛主席对文艺界的情况掌握了很多的东西，他觉得必须开这个会，让文艺工作真正地变成革命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让作家认识到自己不是在独立地写作，明确文艺和政治的关系、文艺和生活的关系，让所有的文艺工作者都认识到文艺是整个革命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文艺是要服从政治的。从5月2日第一天的“引言”讲话，到最后5月23日作“总结”，主席反反复复都在讲这些问题。在阐述了文艺的目的、文艺服务的对象、文艺与整个革命工作的关系之后，毛主席进一步和到会同志研究如何去为工农兵服务并服务得更好。他说，这需要解决作家的世界观、立场、感情问题。当毛主席讲到他自己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如何从嫌弃劳动人民转变到热爱他们的过程时，与会同志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主席讲话的时候，大家不时鼓掌，表示同意他的讲话，然后分组讨论，对主席的讲话，还是拥护的比较多。 　　座谈会后，延安的大多数文艺工作者，纷纷按照会议指出的方针、道路去生活、去创作。很快，毛主席《讲话》的全文也传到了敌后解放区和大后方。在不太长的时间里，一大批用人民喜闻乐见的形式，以工农兵作为主人公，反映工农兵斗争生活，健康、清新、生动活泼的文艺作品出现了。 　　秧歌剧《兄妹开荒》、眉户剧《女状元》、新歌剧《白毛女》《刘胡兰》《牛永贵负伤》，京剧《逼上梁山》《三打祝家庄》等就是当时涌现出的好作品。这是《讲话》播下的革命文艺种籽，在人民的泥土中吸收营养，在党的阳光雨露培育下所开出的第一丛花朵。 　　我是1940年从重庆由周恩来同志介绍赴延安的年轻作家。可以说，在参加座谈会，聆听《讲话》之前，我对革命、对革命文艺都认识不深，只知道要打日本，并没有充分认识到文化 (其中当然包括文艺)工作是一条战线，是整个“革命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过去写过一点儿抗日的东西，但却是盲目的，肤浅的，为什么呢？就是没有一个正确的指导。在座谈会上，我很快被“讲话”紧紧吸引了。它像清泉滋润着我干渴、贫瘠的心田，我开始思考一个革命文艺工作者应有的觉悟和职责。座谈会后，我立即按《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