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学和公共行政学研究.PDFVIP

专 栏 “新科学”与公共行政学研究 ———混沌理论 朱春奎! 【摘% 要】作为研究运动过程的非线性动态机制的混沌理论把偶然性、非线 性、非平衡性、不稳定性带进了公共行政的视野，混沌理论为深入研究现代行政 组织的不可预测性和复杂性提供了新的理论手段和理论范式。在混沌理论的 透视下，公共行政系统本身就是一个混沌与复杂系统，遵循从简单到复杂，从复 杂到混沌的发展规律；它也是线性与非线性因素并存，有序与无序统一的系统， 具有自我组织能力，在演化过程中存在分岔。 【关键词】公共行政% 混沌% 复杂性 构建科学理论是包括公共行政学在内的社会科学的重大目标之 一。然而，这个“科学”，通常以自然科学（或广义的物理学）为基本 的典范，其方法论完全立足于以牛顿物理学为基本教义的科学观之 上（张璋、武玉英，! ）。最近几十年来，自然科学本身发生了变 化，一个新的集中研究不确定性、不稳定性、不可预测性和复杂性的 领域开始出现。这个新出现的研究领域总称为“新科学”，其中包括 混沌理论（!#$% ’$() ）、复杂性理论（!$*+,’- ./) ’$() ）、进化 论（01$,2/.$3 ’$() ）和量子理论（42#3/2* ’$() ）。混沌理论 和新科学不仅开创了自然科学研究的新范式，而且将其影响范围延 伸到社会科学领域（叶娟丽、马骏，! ）。以前人们视为“公理”的 一些研究前提，如确定性、线性因果关系、规律等，现在已被广泛怀 疑。混沌与复杂性理论在广泛运用于自然科学研究的同时也为公共 行政学注入了新的活力，一些中外行政学者就曾将混沌理论引入公 ! 朱春奎，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 ###! 公共行政评论 !# 年第$ 期 “新科学”与公共行政学研究 共行政领域，并在这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左林江，!% ）。本文 将在阐释混沌理论基本要义的基础上，通过回顾公共行政中的混沌 理论研究的已有成果，深入挖掘混沌理论的精髓，并以学校行政与危 机管理为例，进一步探讨公共行政系统的混沌与复杂性，从而为公共 行政系统管理和控制这些混沌与复杂性提供途径。 一、混沌理论的基本要义 混沌是一种貌似无规则的运动，指在确定性非线性系统中，不需 附加任何随机因素亦可出现类似随机的行为（内在随机性）。混沌 系统最大的特点就在于系统的演化对初始条件十分敏感，因此从长 期意义上讲，系统的未来行为是不可预测的（黄润生， ! ）。在理 论界，“混沌”（!#$% ）一词最早由数学家李天岩和约克（$’() ）提 出；’$ 年，庞加莱（*+,)% -).’/ 0$/.1#’2 ）把动力学系统（34 .#5/1 64%7)5 ）和拓扑学（8$9$,$:4 ）相结合，首次指出了混沌存在的可能 性；最早创立混沌理论的著名气象学家洛伦兹（;=#’ ? @$’).A ， ’%$ ）在《大气科学》（!#$%’ ( ) *+,-./$01 210/%1/ ）杂志上发表 了《决定性的非周期流》（3/*/$+0%0,*01 4%-/$0501 6’ 7 ）的论文， 指出在气候不能精确重演与长期天气预报者无能为力之间必然存在 着一种联系（即非周期性与不可预见性之间的联系），描述了混沌对 7) 初始条件的敏感性这一基本形态［即著名的“蝴蝶效应”（ B+77)’C,4 ;CC)17 ）］之后，混沌理论被大量应用于物理、气象、经济、管 理等领域，其影响已经波及到整个社会科学的范围。混沌理论的一 个主要成就在于，它能证明一个具有确定关系的简单体系如何能产 生不可预测的结果。混沌体系从不回到过去同样的状态，但结果受 限制并创造出包含一些数学常量的模型。正是找到复杂事件背后的 基本秩序和结构这一点，才能解释如此多领域对混沌理论的极大兴 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