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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捕手》：“名捕”的基本素质 《心灵捕手》海报 当咨询师最真实、最自然的时候，也就是他最有效的时候。 ——卡尔·罗杰斯 有一部电影，英文名叫Good Will Hunting。 我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应该有两种读法：一是Good，Will Hunting，可以译成“好样的，威尔·杭汀”（Will Hunting是男主角的名字），故有译名为《骄阳似我》。 还有一种读法是Good Will，Hunting，可以译成“向上的意志，捕捉（之）”（hunting本是打猎、捕捉之意），故有译名为《心灵捕手》。 Good Will Hunting，一语双关。而《骄阳似我》和《心灵捕手》，是从不同角度对影片进行命名，前者侧重“男猪脚”的心灵成长，后者侧重心理咨询师（也即心灵捕手）所起的作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今天，我们主要来谈一谈后者——如何做一名优秀的心灵捕手（名捕），或者说，如果要捕捉人心的话，又需要哪些必备素质呢？ 心理学家罗杰斯（Carl Rogers）创立的以人为中心疗法（person-centered therapy）有这样一个假设：人人都具有实现自身潜能的固有倾向，如果咨询师具有特定的品质或给予特定的治疗环境，与来访者建立治愈性的关系，他们就会在心理上成长，在生活上应付自如。 这个实现倾向（actualizing tendency），用女心理学家霍妮（Karen Horney）的话来说，就像“橡籽长成一棵橡树”。她说：“你无须——事实上也不能教会一粒橡籽长成橡树，但是，如果给橡籽一个机会，它内在的潜能就会长成一棵橡树。” 也就是说，其实人人皆可说“骄阳似我”；而“向上的意志”（good will）也是人皆有之，只是有待何时被挖掘和发现。——就像有一位禅师掉进河里后突然开悟，他作了一首偈子：“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既然，这个“good will”是“你有我有全都有哇”，那么，如何做才算是“一名优秀的心灵捕手哇”？ 无疑，一名优秀的心灵捕手，要像“阳光、空气和水”一样能够“给橡籽一个机会”，使橡籽成长为一棵茁壮的橡树；一名优秀的心灵捕手，要具有“特定的品质或给予特定的治疗环境”，使来访者能够在惬意的氛围中恣意成长！ 在罗杰斯看来，一名优秀的心灵捕手需要具备三种必备素质：共情、无条件积极关注和真诚一致。——就像一位行走江湖的名捕必须学会冷酷无情、飞檐走壁和暗中等待一样。 我似乎有必要对心理咨询界“名捕”之三种必备素质解释一下下： 第一，共情（empathy），意味着把自己的经验放到一边，暂时进入另一个人的私密世界，在其中小心地移动而不做任何评价，感受他/她觉察到的感受，甚至包括他/她很少觉察到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又仿佛源于自身。正如老子曰：“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 第二，无条件积极关注（unconditional positive regard），意味着对来访者的人性怀有深深的尊重，不会因为他/她任何特定的行为而改变这一点。这种尊重表现为咨询师对来访者始终如一的接纳和持久的温暖。又如老子所曰：“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信之，德信……圣人皆孩之。”也就是，无论怎样，圣人都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他们。 第三，真诚一致（congruence），意味着做一个透明的、表里如一的人，内心体验到的与表现出的言语、行为是一致的。换句话说，对来访者的外在反应应该与内心体验保持相同，而不要经过任何伪装。还如老子曰：“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老子把真诚一致的状态比作像婴儿一样，还提出“复归于婴儿”的思想。 其实，老子就是一位优秀的心灵捕手有没有！（指古人“老子”[lǎo zǐ]，不是说“我”，下文同。） 确实，老子的哲学思想深深地影响了罗杰斯的治疗理念，在《我的人际关系哲学及其形成》一文中，罗杰斯说老子有几句话在他心中激起了深刻的反响，那就是：“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不好，启动效应产生了，怎么老读成lǎo zī。） 在助人的工作过程中，罗杰斯也越来越倾向于“使他们自由地表现本性，自由地趋向自己的归宿”。他最喜爱的老子的另一段话是：“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罗杰斯说，这段话帮他总结了“很多更为深刻的信念”。 罗杰斯一直认为，个体内在具有巨大的资源，可以自我成长或者自我实现；如果咨询师能够提供一种特定的氛围，这些资源就可以被开发出来。换句话说，如果来访者体验到咨询师的某些品质，觉得他们的咨询师（1）理解他们，并理解他们如何看待世界（共情式理解），（2）接纳他们，而非评价他们（无条件积极关注），（3）在治疗关系中真诚（一致），那么，积极有效的改变就会发生。 不过，咨询师要想练就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