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食 王之光译.pdfVIP

第 1 页 卷一　　初试神食 第一章 发 现 神 食 世纪 中叶，我们奇怪 的世界里 ，有这样一类人突然多 了起来 ，他们一般年高德劭 ，尽管极不乐意 ，但还是恰如其 分地被冠 以 “科学家 ”的称谓 。他们很不喜欢这个 叫法 ，以 至于在 《自然 》专刊 中，这个词被十分小心地 回避使用 ，好 像它是本国所有难听话的发源 。 《自然》就是他们 的特色论文 专 刊 。然而还 是大众和媒体 更 了解 他们 。从 一开始 ，只要 “科学家 ”有任何露脸 的机会 ，他们就肯定是 “杰 出的科学 家”和 “独树一帜的科学家”，我们最少也得称他们为 “著名 科学家 ”。 当然 ，本辛顿先生和赖德伍得教授在有本书所述之发现 前 ，早 已具备符合这些称 呼的条件 。本辛顿先生是英 国皇家 科学院的院士 ，前化学学会会长 。赖德伍得教授是伦敦大学 第 2 页 邦德街学院生理学教授，曾多次受到反活体解剖论者的攻击 。 他俩均是少年得志，在学术界颇有声望。 与此 同时，像所有真正 的科学家一样 ，他俩也 明显没有 值得称道 的外表 。相形之下 ，当今最平庸 的演员，也要 比整 个皇家科学院要显得特 点鲜 明些 。本辛顿先生五短身材 ，秃 顶 ，背有些驼 ，戴着金丝边 眼镜 ，脚踏布靴 。由于他长 了很 多鸡 眼，布靴上开 了很大 的 口子 。赖德伍得先生则完全是一 副普通人的外表 。在他们发现神食 （我在此坚持这么称呼它 〕 之前 ，他们埋头钻研 、不好张扬 ，几乎没什么值得告诉读者 的。 本辛顿先生是在进行他那著名 的有机含氮碱研究时 ，获 得鞭策 （灵感 ）的 （这位 穿开缝布靴 的绅士 的说法 ，我们不 妨借来一用 ）。赖德伍得先生则是一夜成名 记不清他怎么 一来就 出了名 。反正他 的风头很足 。不过 ，给他带来显赫声 名 的，我猜 ，是在 《反应时报 》上发表 的一份长篇大论 ，用 了大量 的脉搏描记器 自动记录 的照片 ，外加一个令人羡慕 的 新名词。 公众要一瞻两位绅士 的风采还真不容 易。有 时，在皇家 科学院和艺术学会这类地方倒可 以见到本辛顿先生 。至少人 们可 以看到他涨红 的秃顶 ，瞥到一眼他 的领子和外套 ；还可 听到他 自以为大家都能听到 的讲座或论文 的片言只语 。我记 得有一次 ，那是一个正午 ，都过去很久 了，那时，不列颠协 会还在 多佛尔 。那天 ，其 处或 处 ，或差不多字母 的某一 个处在 多佛尔 的一家酒店里租 了个地方 。只见两位纯粹 出于 好奇 的，一脸严肃 的贵妇 ，带着笔记本 ，穿过一扇标有 “台 球 ”和 “弹子游戏 ”的门，进入很容 易招惹是非 的一个黑暗 第 3 页 场所。她们专程赶来听赖德伍得先生的幻灯巡讲会 。 我看着幻灯片来来去去 的走 ，听着一个声音在讲 （我忘 了他说些什么），我相信这是赖德伍得教授 的声音 。幻灯片发 出咝咝的声响，另外 ，还有一种声响令我好奇不 已，不忍离 席 。直到灯光突然亮起 才 发现 ，这 种 声 响原来 出 自人 的咀 嚼。集会 的不列颠协会会员们在魔幻幻灯 的掩盖下 ，正在此 地大嚼果子面包和三文治一类的东西。 而赖德伍得 ，在灯亮之后还在继续滔滔不绝 ，一边轻轻 敲打着理应显示图表的幕布， 黑 暗又 一 次 降临 ，图表 又 出来 了。我记得 ，那个时候 的他 ，尽管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 普通 ，略略还显得有些紧张 ，肤色黑黑 的，却若有所思，讲 课只不过是受了不好理解的责任感的驱使。 我也 听过一 回本辛顿先生 的课 ，那是 以前 了的事 了，在 布鲁姆斯伯雷 的一次教育会议上 。与多数知名 的化学家和植 物学家一样 ，本辛顿先生一上课就显得煞有权威 。他要是去 普通 的寄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