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素描绳墨间的思索-张晓虎著.pdf

“历史素描集”小序 面对 “黄卷”和在那厚厚尘土之下静默的 历史，我常常生出一种无名的惆怅，为了那 些烟逝的思想、那些情感和那些葱茏过的生 命之树。 历史即人。是人的生命记录，是人类的 蹒跚足 印，是无数生命的叠加，也是 由无数 生命重新聚合的一个 “人”。 面对这一切，面对这永远无法翻检一过 的历史长卷，我想，该记住并铭刻于心的， 首先是那些有价值的生命体以及他们不该朽 坏的情与思。 然而，由于人类 自发明文字之后，数千 年没校正它的真正的 “使用价值”，致使千千 万万有灵性的笔触，始终没有瞄向最有意味 的 事 物 — — 勾 画 出 人 类 自身 的 形 貌 。 千百年 ，一代代人 ，一层层 生命的涟 漪，过去 了，捡拾不起。好在先人们有意无 意、自为他为的 “黄卷”——史籍，还是部分 地 传 了下来 。这是人类不幸 中之大 幸。藉 此，我想到了 “素描”这一艺术语汇，想到了 文字与形态，想到 了为人、为先圣前贤或凡 夫俗子，补笔造像。 这也许是一项 “取巧”的工程，因为，前 人已为我们备好 了 “笔砚纸墨”；但更是一项 伟 大 的工程 ，因为 ，后人正可站到我们 的 “砚台”上与先人遥相翘望，人类生命之流因 此而浑然不断、不竭、不腐…… 范 炯 19 9 2年 5月 18 日 关 于 “诸 子 素 描 ” 可 以说，中国思想的源头都在这里，在 几个 、十几个 、二十几个 ，至多几十个诞 育、发达于百年前、千年前的一些伟大的头 脑 中。在所有这些伟大头脑 中，最值得说道 的，其实只有那么几个，即先秦诸子。说起 来先秦诸子有 二十几家之 多，而真正成系 统 、史证全 ，又被后人广泛称颂 的代表性 “子学”，只有不足十家，在这一系列中将一 一说到。 每一 “子”都有无数人、无数文、无数书 谈过，我无法也无须复述，而我的朋友们也 无意 “重炒”，我们所努力做的，只有一点： 重塑作为人的诸子。 有二种现象说来好笑。一种是：被人炒 滥、说滥 了的先秦诸子，自来很少有人注意 到他们活生生的一面，即血肉之躯和喜怒之 情 ，他们往往只有 思想的外壳，而失去 了 “为人之本”。另一种是：被人诵来背去，翻 来捡去，注来引去，研来究去的诸子著述， 自来很少有人悟到它们始终有一种或数种生 动活泼的表现形式和味道：或诗体、或语录 体、或对话体、或寓言体、或雄辩体；有调 侃味，有沉思味，有慨叹味，有斥骂味，随 心所欲，无所羁绊，不拘一格。再看后人的 种种僵死呆板的注啊笺啊疏啊论的，虽派生 出许多枝枝叶叶，可有多少是青的绿的、引 人入胜 的呢？不客气地说 ，诸子鲜活的生 命，早 已被他们虔诚的后学说死了。难怪后 世有些大才子直言不讳地宣称：读诸子要读 原著，千人可得千味。 有鉴于上述哭笑不得的状况，我在与朋 友们切磋 “诸子素描”的写法时，只说四点意 见：一、复原诸子，写出当时其情状、思虑 和 困窘。二、写出后世 曲解、舛误、派生出 的诸子，揭示其丰富性和荒诞性。三、描画 你心 中的诸子，以现代人的视点和高度，与 岁月那头巅峰之上的诸子对话，写出历史和 现实的双重况味。四、八仙过海，效法诸子 写作时的 自由状态，写出人人易懂、易悟的 阅读情味，哪怕在形式上近似小说剧本亦无 妨，只要逼近 内核 。如此，或许 比那一本正 经的宏篇大论，更真实。 总之一句话，把这些被悬置数千年的人 类灵魂，写成人，写成有人情味、人间味的 智者，把他们伟大的思想重新装进有情有心 的 肉 体 凡 胎 ， 虔 诚 地 托 给 大 众 。 还一个个人人的诸子。 范 炯 1992年 5月 18 日 目 录 说墨……………………………………1 木匠墨子………………………………6 显学墨子……………………………15 异端墨子……………………………33 侠客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