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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环境行为研究综述 王玉珏① 成 年②任丽红③ 吴建平 近年来，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但随之而来的是绿地和生物种类减少、水 污染、大气污染等环境问题。面对这些情况，中国政府明确提出了“全民环 保”的方针，在行政管理体制上作出了重大调整。然而，对环保行为的提倡 如果仅停留在政策的宏观层面显然不够，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国外的环境 心理学家就已经开始从个体层面研究公众的环保行为，本文综述了国外亲环 境行为研究的主要进展，希望能有助于我国的相关研究，促进我国生态文明 的建设。 1亲环境行为概念 亲环境行为(pro—environmentalbehavior)是指所有对环境产生较少负面 影响的行为，如随手关灯、回收、采用可持续的出行方式等。④亲环境行为 ①王玉珏，北京林业大学人文学院心理学系，e-mail：wyjcsl5@163．corn。 Sutton＆Colin theMeso House— Level：The ④LouiseReid＆Philip Hunter，“Theorizing HoldasaCrucibleofPro—environmental and Behavior”，EnvironmentBehavior，2010． 誊黔嚏谴赵爨霞譬整一夕 可区分为个体性和组织性，由于个人行为导致环境问题产生的比例增加，对 个体亲环境行为的研究成为亲环境行为研究的新领域。Stem把个体亲环境行 为分为四类：激进的环境行为(environmentalactivism)，如参加环保组织和 游行示威；公共领域的非激进行为，如为环保问题请愿、愿意为环境保护缴 纳更多税等；私人领域的环保行为，如使用环保的出行工具；个体通过其所 属组织而对环境产生影响的行为，如银行家和开发者在作决策时会考虑到环 境标准o④ 国外的研究并没有对亲环境行为与环保行为(environmentalprotection) 作严格区分，但本文认为两者存在差异。“亲环境行为”一词最早可能源于 behavior)，早年的研究者一直将“环保行为”看成 “亲社会行为”(pro—social “利他行为”的一种，因此，相比于“环保行为”，对亲环境行为的研究更侧 重于从社会困境(socialdilemma)的视角展开。所谓“社会困境”，即个体 和集体的利益是相互冲突的，当追求个体利益最大化的同时不可避免地要给 集体利益带来损害。②例如缴税行为，如果个体停止支付税款，那么所有由 税款承担的支出将丧失来源，继而影响整个社会的正常运转。研究发现，尽 管世界各地的人们对环境问题有着较高程度的担忧，但得到践行的亲环境行 为却少之又少。③究其原因，正是因为亲环境行为面临着集体获得的长期受 益与个体获得的短期受益之间的冲突。例如采用公共交通工具，虽然会减 少对于环境的损害，但对于个体来说，却增加了很多行为成本或时间成本。 同时，如果说个体缴税给集体带来的收益是立竿见影的，那么当个体表现 出亲环境行为时，其给集体带来收益却存在时间上的延迟性和空间上的不 确定。因此，对于后者来说，个体所知觉到的个体利益和集体利益的冲突 相对不明显，个体自然更有理由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是表现出亲 环境行为了。 SignificantBehavior”， ①Paul．C．Stern，“UnderstandingIndividuals’Environmentally EnvironmentalLaw Reporter，2005，PP．10785—10790． ProenvironmentalAttitudesand Behav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