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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故事:从容
-文/风信子
-终于迈开了独自旅行的脚步,顾不得赶在了人流如潮的十一长假,满载着繁杂的思绪,拽起一个硕大的旅行箱踏上了南行的列车!
拥挤的车厢憋闷的几乎透不过气来,我紧握着这张托朋友抢购到的坐票,拽着拉杆箱吃力的寻找到我的座位。一个破旧军装的身影蜷缩在我的位子上。脏乱的头发,疲惫的面容,虽然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消瘦的脸庞似乎也能感受到是一双深深的眼窝。我无法分辨他的年龄是40多岁还说50多岁。只能感觉是和周围那十几个农民工一样,站在都市的街头,这些出门打工的农民兄弟看上去总要比实际年龄大一些的。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这是我的座位”,我轻轻唤醒了这个身着破军装的中年男子。“哦,对不起!”男子几乎是应声而起嘴里还不忘记迷迷糊糊的道歉,我这才看清他其实很瘦小,和我身高差不多。我收起旅行箱的拉杆,吃力的举起箱子想放在头上的行李架上。举起的时候才感觉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带多了。轻松拉拽的箱子原来举起来这么沉,几乎让我摇摇欲坠。“我来吧”他接过我的箱子,虽然垫着脚尖但也丝毫不费力的把箱子举上了行李架。他脚上穿着一双几乎和破旧军装配套的破旧绿胶鞋。喘口气终于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这才发现旁边的位子还是空的,应该是还有旅客还没找到自己的座位。
火车缓缓移动了,车厢里还是挤得满满的,站票的旅客很多,看装扮和行李大都是外出打工的农民工。看到我里手的空座,男子十分礼貌的说:“大姐,你往里面坐坐,我坐外面,来了人我再起来,”“哦,好吧,”我答应着向里面的座位挪了挪。他紧挨着我小心的坐下来,看见他破旧的带着尘土的绿军装碰着我纯白的枫叶外套。我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不由自主的又向里靠了靠。这个细微的动作该是引起了这个男子的尴尬,他把身子歉意的向外挪了挪,以便他的破军装碰不到我的白风衣。他几乎只坐了位子的一小角。看到这样我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内疚,“你哪里上的车,去哪啊?”我主动的和他打招呼。“北京上车,回西安,”他微笑着礼貌的回答,给我最深刻的感觉就是和他的衣着极不相符的一种从容。一种让人不可轻视的从容。只是我不敢想象要是自己从北京到西安这十几个小时站票该怎么样度过。
其实男子最终没能坐几分钟,因为很快一个老太太就过来找自己位子来了。后来他一直站着,很累了就蹲下来一会。忽然有人在车厢里叫卖起了书籍。当听到有一本叫【小神童心算】时,中年男子忽然疲惫的眼睛有了光彩,他饶有兴趣的要过来一本翻看。很快以10元的价格买了一本。并且小心的放进了行李包中一个硬塑料袋中。我心里一直差异的想象:“他是给谁买的书呢,因为我真的不能判断他的年龄,是给自己超生的小儿子,还是给隔辈的小孙子呢?”不管如何,我都看到了一种对知识的认可,对知识改变命运的渴望!
晚餐的时间到了,列车员推着餐车大声叫卖着盒饭,有20元和15元的,中年男子好像没有带任何的食品。也没有买餐车上的盒饭。只是侧身让餐车过去。晕车的我总感觉拥挤的车厢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的污浊的气息,没有丝毫的食欲,勉强打开食品袋吃了一个自带的面包,喝了一袋牛奶。大概一个小时后,列车员推着餐车有第二轮叫卖,盒饭降到了10元。男子什么也没吃,也没有购买盒饭的意思。只是问了一声列车员餐车上的水多少钱一瓶,餐车上没有普通的矿泉水,是超市卖元的激活。“6元,”列车员一边回答一边给他拿起了一瓶。“6元啊”男子一听价格慌忙摆摆手说:“对不起,我不要,只问问,”看着他抿了抿干干的嘴唇轻轻了咽了咽。我的心忽然酸了一下,他舍得花10元买书,却舍不得花6元钱买水喝。
晚上10点多了,餐车最后一次推了出来,盒饭降到了5元一盒,什么东西都没吃的男子犹豫了一下,终于拿出5元钱买了一盒。站在摇晃的车厢内他打开盒饭,我的心又触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身:“我站着活动活动,你坐在这里吃吧!”“好吧,多谢您的好意,”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诚恳充满着感激,坐下来他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吃饭,但并不是狼吞虎咽。我从食品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就着水一起吃吧!”他被我的举动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使劲的摇摇头:‘不用不用了,我不渴,谢谢你的好意,”我赶紧善意的解释:“你拿着吧喝吧,我带的水太多了,箱子里还有,很沉的,一会下车不方便,扔掉就浪费了。”“这样啊,呵呵,那谢谢你的好意,”强有力的理由让他犹豫着接过了这瓶水。他一口气喝下了半瓶,微笑的看着我:再谢谢你的好意,我吃完了,您坐着吧。”“没事,你坐会吧,我站着活动活动,”看着他极度疲惫的身躯,我忍不住决定还是让他在坐一会。他犹豫了一下,忽然看见了我脚上穿的细高跟长筒靴,还是立刻站起了身:“不了,谢谢您的好意!”
一个盒饭吃了不到10分钟,他已经和我说了数次这句话,每一次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的诚恳,一个普普通通其貌不扬甚至看似很落魄的农民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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