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代地脉搏上跳动——从故事大王夏友梅看上海审美文化地变迁.pdf

在时代的脉搏L跳动 前 言 故事作为一种文学样式，是一定的历史阶段、一定的地域环境、一定的人类 种群的一种生存状态、生活方式、思维方式的反映。反过来，它又影响了人的生 存状态和思维方式。故事是一条历史的长河，从远古流到现在，还将延伸到未来， 处于不停顿地发展变化之中，只要有人类存在，每天就会有故事发生。 现实生活的故事如何产生、流传，我观看了很多社会现象，发现人们往往用 故事来反映观点，如毛泽东用愚公移山的故事来反映七大的报告。可以说故事这 个形式从本意上讲，是处于不自觉的创作与表达过程。学者撰文，教师授课，干 部讲话，家长训导，借故事来述说道理，往往更容易让人接受，这就是故事的魅 力。 讲故事、听故事是源远流长的民间文化活动。随着社会的变化和演进，夏友 梅每一历史时期的故事活动及其作品，也会相应地变化发展，显示出时代的特点。 因为新民间故事创作是群众的事业，它们的发展是以传播的广泛性取胜。夏友梅 作为新故事的创作者和传播者，是代表群众创作的，作品要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 接受认可，就应该与大众的审美趣味和审美水平保持一致。现实生活中，夏友梅 与大众广泛接触，他的思想感情，语言风格，审美观点接近人民大众，所以夏友 梅的故事创作，随着时代的发展，总是紧紧适应群众变化着的审美需要，根据群 众的意志修改革新，演变发展着。其作品反映的是人民大众的生活和愿望，集体 的美学趣味，能够普遍引起人们的共鸣，在人民群众中有深厚的基础。值得强调 的的是，以夏友梅为代表的新故事创作的生产方式，与作家的艺术生产不一样。 作家的创作更多地渗透了他对社会生活的独特见解，他的人生态度以及个人的审 美情趣。而夏友梅的新故事创作，更多的是一种集体审美意识的实现。他的很多 故事是用来演讲的，它们能在群众中流传开去，是有它深刻的社会历史原因和审 美心理依据的。作为一个创作个体，夏友梅的主观情感总是沿着社会内趋力的特 定指向，在群众共同关注、共同感兴趣的焦点上。其创作的魅力不在于表现个人 的独到见解，而在于群体意识的历史积淀。这种积淀，既包含有社会心理的深刻 内容，更体现着劳动大众的审美习惯、审美兴趣。新民间故事是劳动大众的精神 产品。 从另一层面讲，其故事作品又起着认识生活和历史，美感教育和健康的娱乐 作用，通过新故事反映现实社会生活，特别是反映群众普遍关心的社会问题，歌 颂真善美，贬斥假丑恶，潜移默化地促进人们精神文明的提高。 此外，夏友梅四十年的故事创作与社会发展变化的进程有直接的关系，正如 马克思所说的:“物质生活的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 在时代的脉搏上跳动 程。”’ 这种制约显然也包括了人们的审美水平和审美观念。夏友梅不同时期故事创 作的审美倾向，也就是那些不同时代整个大众审美文化最为生动、直接的表现。 在夏友梅故事作品中，审美倾向寓于对现实的关照中，从情节、场面、故事中自 然流露出来，即以传统的故事形式讲述现代生活，反映现代生活的视角、风格， 以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反映百姓的生活。从这个意义上讲，他的故事作品肯定是 与时代俱进的，是为满足广大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生活的需要服务的。 夏友梅在每一个时期讲述故事时，也创作着这一时代反映人们生活的故事， 这种创作掺和着、贯注着当时人们的生活特点和思想状态。这些作品是展现大众 审美文化心理结构的一面镜子，通过它们，我们不仅能看到上海40年来大众审美 的心理历程，倾听民众对理想的追求，还能解读他们的欣赏习惯、审美趣味的变 迁。除了夏友梅的故事作品，我同样关注同时期的其他新故事作者的作品，这对 探寻集体审美意识、研究大众文化心理结构会有更深层的认识和理解。故事创作 背后都有它深刻的社会生活的渊源，找出表现在故事中的劳动人民的生活和愿望， 找出它所表现的一定的社会关系，研究故事创作内容与时代背景的联系，故事传 播的演变历程，其次也研究作品的艺术价值、美学观点以及它们之间的联结。 ‘马克思 《(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z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第82页。 在时代的脉搏上跳动 第一章 挖掘记忆深处的审美意蕴 人是类的存在物，他懂得按照美的规律来塑造，劳动大众总会用自己 “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