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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杂拌儿——诀别(一)
——商人安东尼奥的手记
布鲁诺——我的最好的好朋友,他死了,被烧死在鲜花广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权势者总把刑场设在闹市上。
一群乌鸦——披着黑道袍的刽子手,点燃了堆在布鲁诺脚下的干柴。火舌卷着浓烟,不一会儿就舔着了裹在布鲁诺腿上的粗麻布囚衣。
“仁慈的上帝呀,恳求您饶恕这个罪孽深重的灵魂吧。”教皇克利门特八世念了一遍又一遍。他故意把调门拉得很长很长:低沉,颤抖,施展着威吓,施展着恐怖……
市民们像往常赶集一个样儿赶来看热闹。多么残酷的热闹!市民们被恐怖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了,只哺哺地跟着教皇念:“仁慈的上帝呀,恳求您……”
残忍!卑劣!鳄鱼的眼泪!罗织罪名虐杀布鲁诺的,不正是教皇你吗?不正是你们这一伙“上帝的仆人”吗?你们点燃了火堆,却装做慈悲为怀,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倒成了拯救灵魂的天使!
听听他们说的:“布鲁诺背叛上帝,把灵魂卖给了魔鬼。判他死刑,是他罪有应得。教廷体念上帝的恩德,对他将不采用流血的手段……”宗教裁判所的马特齐尼,8天之前就是这样宣判的。
谁都明白“不采用流血的手段”指的是什么。刽子手们想用烧灼的痛苦来威胁布鲁诺,逼他屈服,逼他放弃他的主张——放弃他设想的那个宇宙模式。
这决不可能。我在米兰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当时就说:这决不可能。我知道布鲁诺。刽子手们可以威胁他,可以用铁链把他锁在刑柱上,却永远没法逼他低头。布鲁诺决不会低下他那高傲的脑袋。
现在到了最后的时刻,贪婪的火焰就要把他吞没了,他仍旧挺着胸膛,抬起脑袋,仰望着他永远向往的天空。7年多的严刑拷打,把他折磨得形容枯槁,须发苍苍。我还认得出站在火堆上的是他:高高的鼻梁显得更挺了,抿紧的嘴唇仍旧带着轻蔑的笑,两只眼睛仍旧那么明亮,好像春夜悬挂在天顶的双子座的那一对主星。
“仁慈的上帝呀,恳求您饶恕……”克利门特八世拉长了调门,还在不断地反复。教廷需要恐怖,需要用恐怖去威吓匍匐在上帝脚下的信徒们。红衣主教在向恐怖祈求。
干柴越烧越旺。整个意大利有多少这样可耻的火堆在燃烧呀!时间在恐怖中凝固了。
突然一个声音,一个响亮的声音,好像闪电划破了黑云弥漫的长空。声音来自熊熊的火堆顶上,是从布鲁诺的胸膛里爆出来的:
“烧死不等于驳倒!未来会理解我的,会作出公正的裁判!”
我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市民们被这响亮的声音镇住的一刹那,教皇克利门特八世慌张地往后一闪,似乎他看到一个巨锤,对准了他的脑门正往下砸。
布鲁诺又抿紧了嘴唇。我知道,他最后要说的,要向人们宣告的,已经全部说完了。只剩下回声在广场周围的石墙之间回荡:“烧死不等于,不等于,驳倒,驳倒,未来,未来,未来,公正的裁判,公正的,公正的,裁判……”
火舌直往上窜,燎着了布鲁诺的蓬蓬松松的胡须。布鲁诺仍旧高傲地抬起脑袋,仍旧仰望着天空——包围在四周石墙之间的一小块狭长的天空。
我的心到底不是铁铸的,我实在耽不住了。布鲁诺,我的好朋友,安东尼奥跟你诀别了!我右手掩住双眼,急忙转过身,像逃脱追捕似的穿过小巷,来到台伯河畔。我耳边还响着布鲁诺最后的声音:
“烧死不等于驳倒……”
这个悲惨的结局,我8年前就料到了。8年前,在边境上的勃伦纳山口,我应该死拖活拽把他拉住,说什么也不让他踏进意大利一步。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后悔也没有用了。
侍者推门进来,用盘子托着我要的两大杯阿斯提葡萄酒。他向我鞠了个躬,陪着笑脸问:“先生,摆在哪儿?”
我让他把酒摆在桌子上,一边一杯;在壁炉里加几块十柴——我不愿意自己添,看到干柴心里就别扭;再让他把壁炉顶上的蜡烛点燃。
侍者有条不紊地做完了我吩咐的三件事。房间里亮多了。蜡烛的光赶走了阴暗的黄昏,却赶不走压在我心头的阴云。
“先生,还要什么吗?”侍者弯着腰问。
“什么也不用了。”我说。
“等一位朋友?”
“不。”我挥了挥手,“你去吧,要什么,我再唤你。”
侍者又鞠了个躬。他瞥了一眼桌上的两杯酒,临出门,又朝我瞥了一眼。他可能起疑心,以为我要施什么魔法。唉,这个世道……随他怎么想去吧!
我闩上房门,把铜烛台移到桌子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桌子对面的那把椅子空着。
就这样,8年前在边境勃伦纳的那家小旅店里,布鲁诺和我就这样相对而坐,映着跳动的烛光,面前各摆着一大杯葡萄酒。
跟布鲁诺会在勃伦纳山口相遇,完全出乎我的意外。14年没见面了,消息倒不曾断过,忽而听说他在巴黎,忽而听说他到了伦敦,后来又听说他到了布拉格,到了法兰克福,行踪飘忽不定。没想到那天傍晚,我跨进那家熟悉的小旅店——它有个让旅客感到温暖的名字,叫“妈妈的厨房”——忽然听到有人唤我:
“安东尼奥,你怎么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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