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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金融脆弱性的发展中国家 新重商主义 ———对东亚资本流动风险转换特征的解释 陈志昂　王义中 提要 :对亚洲金融危机后东亚资本流动的风险转换特征 ,本文提出了一个基于双重代理和 利息平价理论的风险补偿分析模型 ,认为低汇率 、经常账户顺差和高国际储备既导致福利损失 , 也有助于稳定货币信用 ,降低国家风险与利率水平 ,促进经济增长 。我们把这一政策称为发展 中国家的新重商主义 ,认为这是在全球化条件下 ,发展中国家对 自身金融脆弱性的补偿或担保 。 这一政策的可行性取决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间国际收支不平衡的可持续性和可调节性 。 关键词 : 　东亚 　　资本流动 　　风险转换 　　新重商主义 作者陈志昂 ,男 ,浙江工商大学金融学院院长 、教授 ; 　王义中 ,男 ,浙江工商大学金融学院 ( ) 硕士研究生 。 杭州 　3 10035 一 、引言 在经典的国际经济学和发展经济学的理论中 ,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间的国际资本流动的原因 ( ) 在于跨时生产的比较优势 Obstfeld and Rogoff , 1999 ,取决于即期和未来消费偏好与两国实际利率 的对比状况 。由于发展中国家具有潜在的高经济增长率和实际利率 ,但缺乏资本和技术要素 , 国际资 本应从发达国家流向发展中国家 。从国际收支账户看 ,表现为发展中国家的经常账户的逆差和资本 账户的顺差 ,这样的资本流动才有助于全球经济增长和福利水平的提高 。 但在经济全球化和金融全球化的条件下 ,发展中国家经常账户的逆差往往伴随着资本账户的逆 差和储备的流失 ,发生货币和金融危机 。上世纪 90 年代的墨西哥危机 、巴西危机以及东亚金融危机 本文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全球视角下的人民币汇率政策动态搏弈研究”项 目阶段成果 ,项 目编号 7034 1027 — 181 — 浙江学刊 　2005 年第 1 期 等无不说明保持经常账户顺差和充足的储备对发展中国家的金融和货币稳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 东亚金融危机后 ,东亚的发展中国家在大幅度贬值和整顿国内金融结构的条件下 ,收窄了汇率波幅 (Baig ,200 1) 以低估的汇率保持经常账户的顺差 ,稳定资本和外汇市场 ,吸引资本的回流 ,增加国际储 备 ,使经济出现了稳定增长 。而低储备的拉美国家经济状况却极不稳定 , 以致世界银行提出“拉丁美 ( ) 洲在 日益高涨的大潮中是否在江河 日下”2003 ,8 页 的疑问。 东亚国家的低汇率 、高储备政策使东亚资本流动的格局产生了重要变化 ,即东南亚国家既是资本 输入国 ,又是资本输出国 ,但其输出的是追求相对安全的资本 ,而输入的是追求风险利润的资本 。这 一变化不但对传统国际资本流动理论提出了挑战 ,也对国际货币体系的稳定产生重大影响 。麦金农 ( ) ( ) 2000 将其归结为发展中国家的“原罪”。斯蒂格利茨 2002 则强烈地批评这一资本流动格局 ,认为 由穷国承担储备责任不但降低了全球福利 ,具有通货紧缩倾向 ,而且还纵容美国进行透支性消费 ,导 ( ) 致国际货币体系的不稳定 。布伦纳 2003 更认为这是在不合理国际经济秩序下 , 由美国政府政策导 致的虚幻财富效应的表现 ,是全球性不平衡和长期衰退的开始 。 本文试图从发展中国家视角 ,对东亚金融危机后资本流动的风险转换特征进行解释 。为此 ,根据 双重代理和利息平价理论 ,提出了风险补偿分析模型 ,认为低汇率 、经常账户顺差和高国际储备既造 成福利损失 ,也有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