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家卫电影的空间和时间.docVIP

PAGE PAGE 1 论王家卫电影的空间和时间 　　【摘要】本文对王家卫创作的几部影片进行包括内容、镜头剪辑和光影色彩等方面的简要阐释，认为王家卫的电影以人物的外在空间展现内心空间，传达城市人的疏离感；以时间的数字精确化和空间物化来表达对时间主观情绪，主要体现为对过去的怀想和对现在的遗忘，并指出这流露出了导演和香港人对历史/时限的焦灼感和茫然感。 　　【关键词】城市空间；孤独；时间；记忆 　　中图分类号：J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78(2012)02-176-01 　　一、城市森林：文明与距离 　　王家卫是个重视空间的导演，“剧本最重要的一环，是知道故事所在的空间。因为有了这点，你便可以决定角色在那空间干什么。空间甚至可以告之你角色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会在那空间出现等等”，“甚至会在未动笔写剧本前便先四处找外景场地”。《重庆森林》的空间选择从电影英文名“ChungkingExpress”可知，前者来自尖沙咀的重庆大厦（ChungkingMansion）,后者则是中环兰桂坊的一间快餐店MidnightExpress。城市高耸的楼房是文明的标志，缩短了人与人的空间距离，但又如重重叠叠的森林让人认不清方向，反而拉开心理距离。 　　王家卫的主要生活环境是高楼林立的大城市香港，城市空间既是电影书写的内容也是传达的媒介。流动不息的高架地铁、疯狂飞飙的摩托、疾驰而过的雪糕车、公路上璀璨霓虹灯光等都是流动的城市空间的标志。城市空间瞬息变换，人物没有安全感，镜头中的私人空间和外界的公共空间呈半开放式的状态。663所住的房间可通过窗户窥视到手扶电梯上的过客来来往往；杀手黄志明（天使No.1，黎明饰）所居住的地点在高架地铁附近，开着的窗户更点明寓意。这种不安全感加深了人与人间的陌生感和疏离感，人与人间的交流很少通过对话沟通。例如，阿菲喜欢喧闹的音乐，这样可以少说话；天使No.3与其说是“哑巴”，不如说是患“失语症”，不以语言而是手势与其他人交流。电影中与城市空间对应的相对静止的外在空间自然空间并不是完全意味自由和浪漫遐想，而更多的是城市空间的隐射。 　　外在空间是是内心空间的隐喻，依此表达现代人物在现代和传统文明颠覆中的撕裂感和疏离感。外在空间的两种不同形态殊途同归地传递人物内心空间，镜头不断转换的场域，传达的同样是人际间内心的距离。《春光乍泄》（HappyTogether）黎耀辉（梁朝伟饰）与何宝荣（张国荣饰）同往相对香港来说是世界的另一头的阿根廷游玩，为寻觅灯罩上的瀑布而迷失于布宜诺斯艾利斯，一次次“不如重新开始”的憧憬却被现实解构得支离破碎。除此之外，导演在展现城市人际距离间隔状态时不光用镜头的舞蹈（快或慢镜头的拍摄、颠簸的主观镜头等），还有偷格（停格）加印、交替重叠等剪辑形式，在不同位置增加或减少格数以转换视角的重点。《重庆森林》开头的城市本拥挤的街道因停格加印使得变为流水线条式的空间，背景的模糊和清晰的形象两相对照，警察223在城市空间里如风穿梭；而警察663刚出场时环境背景较黑暗主要人物较光亮，只见他相对静止地站立在街角一旁，人流从他的身边串动。 　　二、时间灰烬：怀旧与遗忘 　　王家卫电影的题旨之一是“时间”。我们以为看似矛盾的“怀旧”和“遗忘”是王家卫电影“时间”主题所蕴含的元素。前者的时间指向是过去，过去的时间是个体或集体记忆，后者的指向是当下社会，城市的高速节奏加剧人际间的疏离和冷漠，人物对时间感知的被动感。 　　《阿飞正传》和《花样年华》两部电影可视为导演怀念情绪的表达，不过两者的叙述风格截然不同，前者故事时间是1960—1962年，怀旧的音乐、仿六十年代场景都是勾起观众对一个时代的怀想或拟想。《花样年华》所述故事则是1962—1966年，沉稳舒缓，华丽忧伤。在描述九十年代香港印象的电影依然潜藏着导演对的怀旧情绪。身兼编剧之职的王家卫将自我对话赋予于人物角色，人物追溯过去时也往往以精确的时间数字来表达怀旧思绪。 　　“遗忘”的指向是当下。过去的时间仿佛被一点点肢解，上一刻见面下一刻便忘却，这首先体现在导演对时间的物化，即将时间仿拟空间的可切割以“物化”的方式抽离，使之如空间般固定、停滞，过去与现在的时间阻断割裂，“那些消逝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看得到，抓不着。他一直在怀念着过去的一切，如果他能冲破那块积着灰尘的玻璃，他会走回早已消逝的岁月”（《花样年华》最后的字幕）。正因为时间的空间化，昔日、现在和未来的时间具有可分割的界限，而分隔之物或说“玻璃”是以某一特定的日期为标识。其次是主体对客观时间感知，城市快节奏生活中的时间恍然如梦般匆匆而过。城市人群在爱情的遗忘中被遗忘，天使No.4（莫文蔚饰）害怕被遗忘，在天使No.1手臂上咬了一口留下印记，印记是一段时间物化后的标示。“2046”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