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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构建和谐劳动关系推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 刘凤义 内容摘要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研究经济增长与发展问题的“关系分析法”， 是指导我们转变发展方式的理论基础，这一方法表明，和谐劳动（劳资）关系， 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关键。战后发达国家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日本模式和瑞典模式在劳资关系上的变化，很好地体现了和谐劳资关系 对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影响。我国的市场经济目标模式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市场经济是实现以人为本、可持续发展和人的全面发展的手段。我们既要借鉴西 方发达国家的管理经验，但绝不能照搬，要在摒弃“泰罗制式”的管理模式的基 础上，形成真正以人为本的社会主义劳动关系模式。 关键词：和谐劳资关系 日本模式 瑞典模式 一、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理论基础 转变经济发展方式问题，在我国已经提出了近 20 年，但实践上始终不尽 如人意。2008 年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使我们深刻地认识到，必须痛下决心， 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这是关系中国模式能否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国外理论界对中 国模式提出怀疑的一个很重要理由，就是认为我们的发展模式难以有可持续性。 那么一个可持续性的发展模式究竟应该具备哪些基本因素呢？这个问题，在 经济学界有不同的观点，一般说来，足够的资本、劳动力、技术以及必要的政府 干预，是任何一种发展模式必须的基本因素，其中前三个要素是经济增长的源泉， 后一个因素是保证实现发展目标而不是单纯增长目标的关键所在。这一点，在经 济学界分歧不是很大。然而，在这几个因素之间“关系”的认识上，理论界则出 现了很大的分歧，在实践中也存在很大的差异性，比如有人认为资本和劳动力在 市场中的自由结合是最有效率的，干预最少的政府干就是最好的政府；有人会认 为劳动力市场是一个特殊市场，应该加以管制，政府公共职能的充分发挥，是保 证增长可持续性的关键。基于人们的这些不同认识，实践中市场经济模式具多样 性特征，比如，美国在劳资关系上信奉自由市场的调节；日本模式中劳资关系主 要依靠企业内部工会，通过终身雇佣和年工序列形成稳定的劳资关系。德国和瑞 典，主要通过行业工会及政府对劳动力市场的严格管制来稳定劳资关系，德国模 式中的“共同决策制”、瑞典模式中的严格劳动力市场管制，都颇具特色。当然， 与劳资关系的不同制度安排相适应，政府的职能范围也不相同。 尽管，在发达国家的实践中，存在不同市场经济模式，但资本主义模式的多 样性，并没有在理论上得到西方主流经济学的认可。因为，主流经济学研究的主 题是增长问题，而不是发展问题，他们的研究方法整体上是“要素分析法”，而 不是“关系分析法”。要素分析方法带有典型的形而上学特征，而“关系分析法” 则是从整体、系统、辩证的方法来分析问题。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运用“关系分析法”研究经济增长与发展问题（关系分析 ①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利益共享与社会主义和谐劳动关系研究》（项目编号：09CKS010 ）阶段性成 果。 1 法本质上就是唯物史观和唯物辩证法的方法）。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通过对“资 本主义简单再生产”的分析指出：“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在联系中加以考察，或 作为再生产过程加以考察时，不仅生产商品，不仅生产剩余价值，而且还生产和 再生产资本关系本身：一方面是资本家，另一方面是雇佣工人。”（《资本论》第 一卷，第 666-667页，2004年版。）我理解按照马克思的这一思想，以资本主义 为例，指出了一个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必须是物质资料再生产与资本主义 生产关系再生产的统一，它可以具体化为GDP增长与和谐劳资关系的统一（因为 物质资料生产水平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用价值形态衡量就是 GDP），我把这种统 一也称之为“经济绩效”和“社会绩效”的协调发展。没有GDP就没有劳资关系 和谐的基础；反过来，没有和谐劳资关系，也不可能有持续的 GDP 增长。所以, 增长的GDP和和谐的劳资关系是可持续发展模式的基本要求，这两者的关系不可 偏废。这种研究方法，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