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惩罚性赔偿新规制度研究应用王利明.docVIP

美国处罚性赔偿制度研究 王利明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上传时间:-2-6 编者提按：很快以前，最高人民法院在一个司法解释中，明确要求了处罚性损害赔偿，从而引发中国民法学界相关处罚性损害赔偿是否能够确立为一个制度讨论。因为这种制度应否确立，直接关系到民事责任传统目标，即救助赔偿取向是否要做修正。所以，这是一个包含制度目标和价值取向关键问题。王利明此文对这种美国固有制度从历史生成、制度结构、特征意义及操作方法诸方面作了细致深入探究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指出了该制度对中国法律制度启发意义。所述道理见解怎样，足可见仁者智者之功。 处罚性损害赔偿（ｐｕｎｉｔｉｖｅ ｄａｍａｇｅｓ）也称惩戒性赔偿（ｅｘｅｍｐｌａ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ｓ）或报复性赔偿（ ｖｉｎｄｉｃｔｉｖｅ ｄａｍａｇｅｓ），通常是指由法庭所作出赔偿数额超出了实际损害数额赔偿。[1] 作为一个集赔偿、处罚、遏制等功效于一身制度，处罚性赔偿关键在美国法中采取，为美国所固有。[2] 自上个世纪尤其是二战以来，该制度在美国产品责任法等领域得到了广泛利用。根据菲力普（Ｐｈｉｌｌｉｐｓ）见解，处罚性赔偿适用改变了美国侵权法。[3]但同时也引发了很多争议。 一、处罚性赔偿概念和特点 处罚性赔偿（ｐｕｎｉｔｉｖｅ ｄａｍａｇｅｓ）， 指判定损害赔偿金不仅是对原告人赔偿，而且也是对有意加害人处罚。[4]美国《处罚性赔偿示范法案》将处罚性赔偿定义为“给请求者仅仅用于处罚和威慑金钱”。[5]也有学者认为，应该区分加重赔偿和处罚性赔偿，处罚性赔偿目标在于处罚和威慑，假如被告人行为恶劣，造成精神损害，就适用加重赔偿而不适用处罚性赔偿；假如没有精神损害，而被告人行为需给予制裁，就适用处罚性赔偿；假如被告行为既造成精神损害，又需要给予制裁，就要同时适用加重赔偿和处罚性赔偿。[6] 从根本上说，处罚性赔偿是为了填补赔偿性损害赔偿适用不足问题所产生，二者之间含有亲密联络。首先，处罚性赔偿是以赔偿性赔偿存在为前提，只有符合赔偿性赔偿组成要件才能请求处罚性赔偿。其次，处罚性赔偿数额确定和赔偿性赔偿也有一定关系。美国法院常常表示，任何处罚性赔偿均应限制，使其和填补赔偿额含有某种合理关联性。[7]这就是所谓百分比性标准（ｔｈｅ Ｒａｔｉｏ Ｒｕｌｅ）。 和赔偿性赔偿相比较，处罚性损害赔偿含有以下特点： （一）目标和功效多样性 相关处罚性赔偿功效，学者有多种不一样见解。比如，欧文列举处罚性赔偿功效为四项，即处罚、遏制（ｄｅｔｅｒｒｅｎｃｅ）、使私人帮助执法（ｌａｗ ｅｎｆｏｒｃｅｍｅｎｔ）、赔偿。[8]查普曼等人则认为，处罚性赔偿功效有三种，即赔偿、报应（ｒｅ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和遏制。[9]实质上，处罚性赔偿功效关键是赔偿和处罚。经过赔偿和处罚结合，而产生了遏制等其它功效。在很多案件中，处罚性赔偿是在赔偿性损害赔偿不能有效地保护受害人和制裁不法行为人情况下所适用。 应该看到，现代侵权法中侵权责任惩戒功效有逐步衰弱趋势。这关键是因为侵权责任最重视对受害人补救，而不在于对行为人主观过失制裁。假如不法行为人因含有足够财产而对赔偿数额并不在意，则无法预防损害再次发生。所以，部分美国学者如海尔顿等认为，处罚性赔偿就是采取利益消除方法，来遏制不法行为。经过判定处罚性赔偿，使行为人考量成本效益，从利益机制上，对其行为进行遏制。这就形成了一个最优化遏制方法（ｏｐｔｉｏｎａｌ ｄｅｔｅｒｒｅｎｃｅ）。[10] （二）重视行为人主观状态 通常损害赔偿中，行为人主观恶性通常不会影响其赔偿实际数额，但这显著不足以对侵权人行为形成遏制作用。为了发挥侵权行为法惩戒和预防作用，有必需针对被告恶劣主观状态来对其施加处罚性赔偿。美国处罚性赔偿利用通常全部重视行为人主观恶意。假如原告证实被告在实施侵权行为时，含有恶意（ｍａｌｉｃｅ）、实际显著实际上恶意（ａｃｔｕａｌ，ｅｘｐｒｅｓｓ ｏｒ ｍａｌｉｃｅ－ｉｎ－ｆａｃｔ）、恶劣动机（ｂａｄ ｍｏｔｉｖｅ），或被告完全不顾及原告财产或人身安全，那么就能够考虑适用处罚性赔偿。[11]美国有１４个州甚至明确要求，被告必需含有恶意才能够适用处罚性赔偿。加州要求更为严格，要求只在不法行为人有胁迫、欺诈等行为和含有恶意情况下，才能适用处罚性赔偿。[12] 部分美国学者经过经济分析方法，表明对行为人主观状态处罚也能预防损害发生。如库克（Ｃｏｏｋｅｒ）经过建立经济模型方法分析后发觉，对于过失侵权受害人最好进行赔偿性赔偿，而处罚性赔偿应该仅适适用于有意侵权行为。这关键是因为对有意侵权行为人责任适用赔偿性赔偿会使加害人侵权行为成本降低。所以，库克提议处罚性损害赔偿应成为一个对加害人额外成本，以阻止加害人行为。[13] （三）含有补充赔偿性损害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