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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无锡散文 蠡园和所谓的惠山古镇。 蠡园位于蠡湖之滨， 蠡湖原名五里湖， 是太湖东北岸的一个内湖， 因范蠡与西施曾泛舟于此，故湖园皆因人而名。此时，行程将阑，细 雨绵绵，导游已无心敬业， 只把我等拉到蠡园门口，招呼一声“一小 时后集合”就放了散羊。于是，众人只好杂沓着，在儿童乐园附近临 湖眺望了一番， 兴致索然地发出“没啥好看的”感慨并失望的回到大 巴车上。其实，蠡园好看的地方并不少。它不但有四季亭，望湖亭， 春秋阁，邀鱼轩诸景， 还有湖心亭， 柳堤，千步长廊等许多地方可看。 只不过导游不说也不愿再导罢了当此烟雨苍茫天低吴越之际， 我遥望 一湖碧水，勾践范蠡文种君臣间的那些故事遂跨越千年而来。 想当年， 越国君臣卧薪尝胆， 终破强吴而一统东南。 功虽成，能臣却一走一死， 何也？越王句践那可与共患难，难与同安乐的独夫心态已昭然做释； 范蠡缘勇退而保身，文种却因执着而饮剑，青史作证，人心为凭，勾 践心胸何其促狭 之后，众人到了惠山古镇，可那却是古镇之西鄙，一处虽也复建 却少有游人问津之所在；其路尚土，草还荒，有河不流，有池未清。 众人无奈，只好在远望了一番锡山龙光塔后落寞而去。其实，这不过 是导游耍的小小把戏——既节省了时间又让游客无话可说。 是夜，大家带着遗憾就宿无锡。众皆酣然之时，我却梦回当年。 那是三十二年前一天的清晨， 无锡城一派春和景明， 我一下车就去了 它的必游之地——鼋头渚。 鼋头渚乃太湖西北岸的一个半岛， 因巨石 昂首入湖，形状似龟而得名。有长春桥、澄澜堂、飞云阁、劲松楼、 广福寺、陶朱阁诸景游不胜游，有太湖仙岛、具区胜景、鼋渚春涛、 万浪卷雪、鹿顶迎辉、充山隐秀各处佳境赏不胜赏。于是，我先去湖 水环涌，冲波兀立的鼋头，看春波吻石、包孕吴越之一湖烟波碧水， 饱领太湖之浩淼壮阔。 后循山向左， 上飞云阁，登劲松楼， 到广福寺， 观万方楼，过万浪桥。再从七十二峰山馆、经小南海，陶朱阁抵鹿顶 山之最高处——光明顶。 于巍峨耸峙的舒天阁上鸟瞰， 但见红日喷薄， 峰峦叠翠，山披朱，水泛金，天地霞彩，八方入画文徵明有诗赞曰； “岛屿纵横一镜中，湿银盘紫浸芙蓉。谁能胸贮三万顷，我欲身游七 十峰。天远洪涛翻日月，春寒泽国隐鱼龙。中流仿佛闻鸡犬，何处堪 追范蠡踪” 第二天，我到了无锡第二处必游之地——锡惠公园。 其园南临古 运河而背靠惠锡之峦，入园则见飞亭倚势，敞阁临水，湖分二山：有 泉水淙淙，有林木参天，更有龙光之塔巍然。 在遍赏而游兴不减之下， 我步行回寓以一赏街景。 目睹处处飞花的无锡城， 想想尚在冰封的松 花江，感触顿起。满目芳菲心醉神驰之际，诗性油然；“锡城三月满 路花，芳菲国里竟娇娜。 何当心猿宽意马， 天涯何处不是家？”是啊， 在我看来，无锡比苏杭二州更有江南味道，更妩媚动人。因为在那旅 游还说不上热的年月， 苏杭二州就已经辩不清谁是本地人谁是外地人 了。所以，我对古已有的“江南出美女”之说不以为然。可在这里我 却不得将此说认可， 因为在没有那么多外地人的无锡， 我真正看到了 江南仕女的窈窕和俊美。 残梦未了，东方已曙。二十三日，这华东五市五日游的最后一天 都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