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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金融稳定及其与经济、金融周期波动的关联动态 摘要：本文从职能发挥能力和冲击抵御能力两个方面对中国金融稳定态势进行测度，并结合动态CRITIC赋权法合成综合金融稳定指数，运用TVP-VAR模型实证探究中国金融稳定与经济、金融周期的交互影响及其状态相依性特征。研究表明：第一，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以来，中国金融稳定已由大幅震荡转变为小幅波动态势，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未对中国金融稳定整体格局构成严重冲击。第二，金融体系职能发挥能力和冲击抵御能力对经济、金融周期的影响具有显著的时变性和非对称性特征。第三，金融稳定不仅会制约经济金融的健康发展，同样也会受到经济和金融周期波动的影响，特别是金融周期与经济周期的背离将显著抑制金融体系职能发挥能力和冲击抵御能力。这些研究结论可以为进一步提高中国金融体系稳定性、促进经济金融协调稳定发展提供有益参考。 引言金融危机及各种次生危机、罕见灾难等极端事件在全球范围内的频繁发生引发学术界对于金融稳定及其宏观经济效应的广泛关注与深刻反思。随着经济金融化程度不断提高，金融稳定与经济和金融周期的关联动态日益凸显，各类不确定性冲击特别是金融不稳定因素通过金融体系的放大传导机制可显著改变宏观经济运行规律已被充分证实。这不仅使得以“金融与经济增长无关论”为代表的传统经济周期理论深受诟病，更催生了以金融稳定为核心的“新经济学”思潮萌芽和发展。在国内金融市场化程度持续深化、全球经济不确定性冲击加剧以及发达经济体金融风险外溢的复杂背景下，维护金融稳定已成为中国金融发展与经济改革过程中的重点工作。本文认为，在构建科学合理的金融监测指标体系的基础上，定量评估金融稳定态势，深入考察金融稳定与经济、金融周期波动的交互影响机制，不仅是厘清宏观经济与金融体系间动态平衡关系的重要突破口，更是科学制定宏观审慎调控政策、实现经济与金融协调稳定发展的关键。为此，本文将基于对现有研究的梳理，从职能发挥能力和冲击抵御能力两个方面综合评估中国金融稳定态势，并以此探究金融稳定与经济、金融周期波动的关联动态与交互影响机制，以期为促进金融稳健运行、护航经济行稳致远提供有益经验依据和政策启示。一、文献综述作为维护经济平稳运行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要前提，金融稳定受到学术界及实务界越来越多的关注，其中，金融稳定的准确度量是实现对金融波动态势合理监测，将金融稳定指数化评价体系应用于宏观风险预警的关键，也是探究其与经济、金融周期之间关联动态、实现经济金融双重稳定的重要前提。虽然学界已就金融稳定展开诸多研究，但关于金融稳定的内涵并未达成一致，相关理解主要有以下方面：一是从金融稳定或剧烈波动时所表现出的具体特征切入；二是从金融体系抵御风险冲击的能力切入。早期定义大多仅侧重于金融体系自身的稳定特征，伴随金融一体化快速发展，金融体系更易遭受外生冲击影响，这就要求对金融稳定的理解不能局限于金融体系的正常平稳运行，还应关注其抵御风险冲击的能力（随着经济金融化日益深化，多位学者在定量测度金融稳定的基础上，就金融稳定与主要宏观经济金融变量间的关系展开深入研究，相关结论可分为两类：一是认为金融稳定与宏观经济金融变量之间存在单向影响关系（明确金融稳定内涵不仅是相关研究的起点，更是构建科学指标体系对金融稳定态势展开定量监测的基础。综合现有文献与金融体系运行现实，本文认为，金融稳定是描述金融体系正常发挥其经济职能，并有效抵御风险冲击的一种可持续的稳定状态。因此，在构建金融稳定评价指标体系时，有必要综合考虑金融体系所具有的职能发挥能力和冲击抵御能力，以增强金融稳定指数对经济金融运行现实的解释力和适用性。尽管已有大量研究考察了金融稳定与部分宏观经济金融变量间的关系，但少有学者从经济周期和金融周期角度入手，共同考察其与金融稳定的关联动态。本文认为，深入考察金融稳定与经济、金融周期波动间的交互影响，不仅可以更为直观地把握金融稳定对经济景气和金融形势的影响规律，同时也有助于从周期波动视角考察金融不稳定因素或金融风险的滋生和扩散机理，进而为逆周期宏观调控政策与金融监管措施的制定提供更具可操作性的政策启示。有鉴于此，本文拟从“能力”视角界定金融稳定内涵，从职能发挥能力和冲击抵御能力两个方面定量测度中国金融稳定，并探讨其与经济、金融周期波动的关联动态。本文的边际贡献主要体现为：第一，基于对金融稳定的明确定义，从职能发挥能力和冲击抵御能力两个方面构建一套较为合理的金融稳定评价指标体系，并结合动态CRITIC赋权法合成出具有时变权重的综合金融稳定指数。第二，在定量评估中国金融稳定态势的基础上，从时变性及非对称性角度系统考察金融稳定与经济、金融周期波动的交互影响动态。第三，从金融周期与经济周期背离或趋同的新视角，探讨经济、金融周期波动对金融稳定的影响机制，为防范金融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