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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慈《秋颂》中的多维立体赏析]秋颂济慈 约翰 ・济慈（John Keats ，1795-1821）是英国浪漫主义时期 文学的杰出代表，与同时代的伟大诗人雪莱、拜伦共同将英国的 浪漫主义诗歌创作推上了文学历史的顶峰。济慈出生于伦敦一个 极其普通的家庭，在其短暂的26 年的生命里，经历了人世的悲 悲苦苦与各类打击。其间有失去亲人的痛苦：早年丧父，后来母 亲与兄弟汤姆分别死于肺结核；有自身病痛的折磨：生命的最后 几年济慈本人也身染肺结核；有经济困窘所带来的巨大压力：济 慈15 岁时被迫离开学校去一位药剂师那里做学徒，以谋生计； 有遇爱人而不得的心酸与无奈。然而，一系列的打击也难掩济慈 对诗歌创作的热情以及他对文学的热爱、对艺术美的追求。1816 年底，21 岁的济慈毅然决然地宣布放弃学之几年的医师行业，转 而潜心进行诗歌写作。虽批评与嘲讽纷至沓来，但是事实强有力 地证明了济慈的文学能力，杰出的诗歌作品奠定了他在英国文学 史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并为后世留下不可多得的文学财富。 颂诗是济慈的主要文学成就之一，其中著名的有影响力的颂 诗包括《希腊古瓮颂》、《夜莺颂》、《秋颂》、《忧郁颂》等。众多 评论家对《秋颂》都给予了很高的赞誉，这首诗被赞为“诗中内容 与形式极好地联系在了一起，并且行间字里都渗透着美。”这首诗 既客观淡然地描画了各色秋景，又给读者留以绵长的想象与思索 的空间。诗人以自己精妙的文字运用能力为读者呈现了一幅生动 的、让人沉醉并发以深省的深秋图景。本文从一个立体的维度浅 析了济慈的颂诗名作 《秋颂》，探讨了诗人是如何多侧面地描摹 秋日之所见、所闻、所感，如何带给读者以美的观感和想象的空 间。 一 描摹主体的变换 在 《秋颂》这幅秋日图景里，齐聚了自然界的三类生灵：植 物、动物、人物。诗中提及了诸多植物、农作物，如：葡萄藤、 果树、榛子、葫芦、花朵、罂粟、柳树。出现的动物有：忙碌的 蜜蜂、翩飞的蚊虫、长大的羔羊、角落的蟋蟀、红胸脯的知更鸟， 以及呢喃的燕子。人物主要是忙于秋收、忙里偷闲的农人们。瓜 果各自成熟，鸟兽各自鸣唱，农民各自忙碌，天上地下、从大到 小的各类生命，彼此依托、相互陪衬，将秋天这一收获的季节打 造得饱满充实而有立体感。同时，作者也不忘提及大自然中的那 些无生命体：雾霭、太阳、微风、溪水、天空、云朵、田野、山 地。于是，从无生命体到有生命体，从植物到动物、到人类，一 个和谐统一、怡然自得的世界跃然纸上。 景致的铺开也是循序渐进、按时间顺序展开的。三个诗节分 别描写了秋日的早晨、午后、傍晚。晨雾缭绕之时，诗人开始了 一天的秋日之旅，并看到了各种作物成熟的景象；及至午后，农 民们劳作了半日，加之秋日的暖阳，便于田埂间稍作小憩；到了 傍晚，各自归家，尘杂之事渐息，方显出自然的天籁之音。至此， 三个时间段里，我们欣赏经历了不同的景致，内心也获得了不同 的感受。早晨出发，带着期许，恰如人生之初，精力充沛生机勃 勃；午后的劳作，好似人生的收获，有辛劳也有甘甜；傍晚归家， 夕阳映衬着残梗散碎的田野，白日的喧嚣渐渐褪去，留下各种鸟 虫的自然之音，则是人们静下心来对一天的工作予以总结之时。 这样，诗歌的意象获得了纵向的延伸，引领读者做出了秋景秋色 之外的更深层次的思考。 二 感官的变换 随着描摹主体的变换，诗人开始调动自己不同的感觉器官来 捕捉秋日的意象，并以文字将其跃然纸上；继之，文字所展现出 的秋之意象，去刺激读者的感官，使读者产生联想，回味起秋的 存在并获得美感。佩林把“意象”定义为：意象是语言对感觉经验 的表现，或直接地通过诗性语言的音乐性、或间接地通过刺激与 感觉经验相关的想象力表现出来。继而，佩林将意象分为视觉、 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机体、运动知觉等几类。在《秋颂》 中，济慈将各色秋日的意象表现得淋漓尽致，其中最为显著的就 是视觉意象和听觉意象。 诗篇第一节映入读者眼帘的即是各类成熟的果蔬：缀满果实 的葡萄树（vines ）和苹果树，鼓胀的葫芦（gourd ），丰盈的榛子 （hazel），以及迟开的花朵（later flowers）。“负载” （to load ）和 “压弯” （to bend ）两词又使人真切地感受到秋日沉甸甸的果实， 伸手即可触摸到。同时，有让人觉得这果实过于丰盈，以致担心 果树会撑不住而枝干断裂。静态的景物过后，诗篇第二节展现在 读者眼前的是农人一派忙碌的动静结合的秋收情景：化身为农民 的丰收之神或随意地坐于（sitting ）打谷场上，或发丝轻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