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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结式致事的语义分析 两个子事件之间的促使关系 运动型是指“突破、看、扇动、湿、笑、湿、饿死、干净”的粘度结构。在归纳动结式的语义结构类型时,学界的处理虽有宽有窄,但对比较典型的动结式认识基本趋于一致,都是指由于述语动词所表示的动作的发生而导致补语动词所表示的状态的出现或变化。①关于动结式的语法意义,自王力(1943)提出“使成式”(causative)这一概念起,一般都认为典型的动结式表示致使关系,而且逐步认识到动结式只是表达致使范畴的句法形式的一种类型。当前,凡是研究致使结构(causative construction)的文献,都认为动结式实际代表着一个复合事件,即致使事件(causative event,也称使役事件),它由使因事件(causing event,也称原因事件、致因事件等)和使果事件(caused event,也称结果事件、受使事件、被使事件、致果事件等)这两个子事件整合而成,分别由构成动结式的述语动词和补语动词来代表;两个子事件之间存在着一种致使关系(或者说因果关系)。②例如: (1)爸爸点亮了油灯 在“点亮”所表达的复合事件中,使因事件是爸爸点油灯,使果事件是油灯亮了。在致使关系的语义结构中,一般将致使关系的引发者即致使者称作致事(causer),将致使关系的承受者即受使者称作役事(causee),以区别于底层动词(述语动词和补语动词)所支配的施事(agent)和受事(patient)。如果用XP代表述语动词所表示的语义结构,用YP代表补语动词所表示的语义结构,则这种致使关系可以粗略地刻画为: (2) [XP]致使[YP] 在这种致使关系中,YP的主体出现了状态的变化,也就是(1)中爸爸点油灯“致使”油灯亮了。这样,可以将(2)的语义关系表达式刻画得稍微具体一些。我们用Y代表YP的主体成分,用RP代表YP的述谓部分,将(2)重新刻画为: (3) [XP]致使[Y→RP] (“→”表示Y状态的改变) 由于XP中所包含的某些语义成分在一定条件下可以成为致事,这样由动结式所代表的一个完整的致使事件就包括这样四个语义要素:致事(致使者)和致使方式,役事(受使者)和致使结果。致事是致使事件的施动者或引发者,一般由XP中的名词性成分表示(当然也可以由动词性成分表示,见下);致使方式是导致受使者产生某种结果的方式,由XP中的动词表示;役事是承受的对象,是使果事件的主体,由YP中的主体成分表示,即Y;致使结果是在使因事件的作用下,受使者的状态发生的变化,即RP。 在致使事件的四个语义要素中,致事引起了人们较多的关注,无论是形式语言学还是功能语言学。③根本原因是致事的来源和性质比较复杂,而且不同性质的致事对动结式论元结构的形成和句法成分的配置有根本影响。实际上,对致事的分析必然牵涉到对致使关系的具体语义结构的分析,牵涉到对底层动词所支配的论元的性质及其语义关系和高层动结式所支配的论元的性质及其语义关系的认识,更牵涉到对不同层次之间的论元转化和制约机制的认识,以致人们越来越感觉到,对致事的描写和解释似乎成了理解动结式语义特点和句法结构的枢纽。然而,就致事而言,当前学界着重于分析其来源的可能性,对其现实化的语义条件还没有一致的解释。而且,即便是致事的多种来源途径也考察得不够充分。另外,对致事自身的语义性质及其在相关句法结构中的表现也还需要进一步探讨。本文试图在论元结构理论和认知语言学理论背景下,从致使事件的语义结构、构式中形式与意义的互动关系等角度来重新认识动结式致事的语义性质及其句法表现。 一 动结式的语义结构在第二语言的结构 如果试图分析致事的语义性质及其句法地位,首先需要系统考察致事的类型。当前学界一般根据来源的不同将致事分为三类:④ 一是由述语动词的施事提升上来的致事,这里称作显性致事(overt causer)。例如: (4)a.爸爸点亮了油灯 b.孩子(读这种书)读傻了 c.孩子哭醒了妈妈 二是由述语动词的受事提升上来的致事,这里称作隐性致事(covert causer)。例如: (5)a.这种书把孩子读傻了 b.生冷食品吃坏了他的胃 c.这批冒牌电脑把张三倒赔了三万块钱 三是由独立于述语动词和补语动词的参与者所充当的致事,这里称作外在致事(external causer,也有人称作独立致事)。例如: (6)a.这场饥荒饿死了不少人 b.三个月的大旱干死了所有的庄稼 c.一个恶梦哭醒了孩子 这三种致事都是由名词性成分构成的。有人还同时将动词性成分考虑在内(如施春宏,2003;熊仲儒,2004a、2004b等),这里将动词性成分充当的致事称作活动致事(active causer)。例如: (7)a.读书把眼睛读近视了 b.他刷标语刷坏了几支排笔 c.倒这批冒牌电脑把张三倒赔了三万块钱 d.天天在路口蹲守把他蹲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