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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脊轩志》译文、原文、翻译对照（转） 文 本译 文原 文文 本项 脊 轩 文 本 译 文 原 文 文 本 [1/3]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 项脊轩，就是原来的南阁子。室内面积仅一丈见方， 可容一人居住。由于是一间百年老屋，灰尘和泥土常 从屋顶上漏下来，（尤其是）下雨时雨水往下直灌。 每次移动桌子，环顾四周没有可安置的地方。又加上 屋门朝北开，不能得到阳光照射，太阳一过中午，屋 里就暗了下来。我稍微加以修补，使屋顶不再漏雨。 室前就开四扇窗户，院子四周砌上围墙，用来挡住南 边射来的阳光，经日光反射，屋子里才明亮起来。 （在庭前）又种上兰花、桂树、竹子等，旧时的栏杆，也增加了新的光彩。借来的书堆满了书架，我在 这里生活悠然自得，有时长啸或吟唱，有时静悄悄地 独自坐着，自然界的声响都能清晰地听到；庭前阶下 异常寂静，小鸟不时飞下来啄食，人到它面前也不离 开。在农历每月十五的晚上，明亮的月光照在墙上， 月光下桂树的影子疏疏密密，微风吹来，花影摇动， 煞是可爱。 《项脊轩志》节选项 脊 轩 志 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 日，日过午已昏。余稍为修葺，使不上漏。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前南 日，日影反照，室始洞 然。又杂植兰桂竹木于 庭，旧时栏楯，亦遂增 胜。借书满架，偃仰啸 歌，冥然兀坐，万籁有 声；而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 爱。 [1/3] 2000/11/01 作者：归有光 文 本译 文 文 本 译 文 原 文 文 本 [2/3] 可是我在这里居住，喜悦的感受多，悲怆的感受也多。在 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这以前，院子南北相通，是一个整体。等到伯父、叔父们 先是，庭中通南北为一。迨诸父异分家以后，院内外小门多了，隔墙到处都是。东家的狗对 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着西家叫，客人得越过厨房去吃饭，鸡在厅堂内栖宿。庭 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中开始用篱笆隔开，后来又用墙隔开，变动过好几次了。 厅。庭中始为篱，已为墙，凡再变家里有一个老妈妈，曾经在这里住过。这位老妈妈，是伺 矣。家有老妪，尝居于此。妪，先候我死去的祖母的仆人，在我家做过两代人的乳母，母亲 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在世时待她很好。轩的西边和内室相连，母亲曾经到轩中 厚。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 来。老妈妈时常对我说：“这地方，是你母亲曾经站过的。”老妈妈还说：“你姐姐小时候，我抱在怀中， 妪每谓余曰：“某所，而母立于 兹。”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 （她）呱呱地哭着；你母亲听见了就用手指敲着房门说： 呱而泣；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孩子冷吗？想吃东西吗？’我从门外一一向你母亲回 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 答。”（老妈妈）话未说完，我（感动地）哭了，老妈妈 答。”语未毕，余泣，妪亦泣。余也流下了（激动的）眼泪。我从童年起就在轩中读书，有 自束发读书轩中，一日，大母过余一天，祖母来看我，她说：“我的孩子，好长时间没见你 曰：“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的影子，怎么整天默默地在这里？真象个女孩子呀？”临 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比去， 走时，她用手轻轻地掩上轩门，自言自语地说：“我家的 以手阖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读书人长期以来没有得到功名，这孩子有指望，就可以等 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顷待（他）了。”不一会儿，拿了一个象牙做的手板来， 之，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说：“这是我祖父太常公在宣德年间拿着去朝见皇帝时用 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的，日后你应当用它！”回忆往日的这些事，好象昨天刚 之！”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发生的，真叫人禁不住要大哭一场。 长号不自禁。 [2/3] 文 本译 文《项脊轩志》节选 文 本 译 文 2000/11/01 作者：归有光 原 文 原 文 文 本 [3/3] 轩的东边以前曾做过厨房，人们到厨房去，必然从轩前经 轩东故尝为厨，人往，从轩前过。过，我关着窗门住在里边，时间长了，能根据人们走路的 余扃牖而居，久之，能以足音辨 脚步声辨别是谁。项脊轩共遭过四次火灾，竟然没有焚毁，大概是有神灵保护的缘故吧。?? 人。轩凡四遭火，得不焚，殆有神护者。?? 我已经作了上面这篇志，又过了五年，我的妻子嫁到我家 余既为此志，后五年，吾妻来归， 来，她时常到轩中，向我问到一些古往的事，有时靠着桌 时至轩中，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子学写字。妻子回娘家去省亲，（回来后）转述她的小妹 书。吾妻归宁，述诸小妹语曰： 妹们的话说：“听说姐姐家里有阁子，那么什么叫阁子 “闻姊家有阁子，且何谓阁子 呢？”从那以后又过了六年，我的妻子去世，项脊轩逐渐 也？”其后六年，吾妻死，室坏不破败，也不修理。此后又过了两年，我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