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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国外修辞学的一些思考 近年来，当我阅读与智力相关的各种工作和教材时，我的印象是，研究能力的问题似乎已成为一个“话题”。对于“热”,当然需要作具体分析。不是“热”就一定都很好或完全好。但是,一件事情在社会上能热起来,总有它的道理。口才研究热,是社会驱动的结果。改革开放,促进经济繁荣;经济繁荣,伴随着人际交往频繁。要广泛联络,要加强宣传,口语交际的重要性突现出来。口才之学应运而生。口才实际上是口语修辞能力。传统修辞学一般只注重书面语言,特别是诗文,忽视口语修辞,更不涉及口头交际和论辩能力的培养问题。至于语言学的其他门类,特别是以语言本体为对象的门类,更是相隔遥远。我看,口才研究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热”起来的。 学问家只是某一门类的学问家。看重自己所从事或熟悉的门类,这是自然的事;倘若因此而轻视甚至鄙视别的门类,那就不应该了。语言这个大门类包括许多小门类——已经建立的或正在建立的或有待建立的,也应尽量避免门户之见,多一点彼此尊重。对那些自己并不熟悉、别人在作尝试而一时又未必很成熟的事情,要多给些热情支持。这些话不是说给别人的,而是自律。我对口才之学向无研究,欣然答应为这样的著作写序,不止写了这一篇,一是为学习,同时表示我对这项研究的支持。 支持不是盲目的。我认为这项研究有意义,是社会的需要。学术研究应走出书斋,更多地面向社会,为社会的实际需要服务。在一定程度上说,面向实际、贴近社会,就会受到社会的欢迎。我想到古希腊、罗马直到欧洲中世纪的修辞学。那些时代,修辞学极负盛誉,修辞学家有很高的社会地位。欧洲中世纪的大学有所谓“七自由学艺”,是大学的必修课程,修辞学为其中重要的一科。为什么修辞这样受重视呢?因为修辞学适应了时代和社会的需要。当时论辩之风很盛,人们争相学习论辩之术,各地法庭到处延请能言善辩的修辞家。修辞学当时也称修辞术、雄辩术,实际上就是研究和训练口头表达能力,直接服务于社会,应用于实际。到后来,特别在18世纪以后,一方面由于时代发展了,社会的需要随之变化,另一方面修辞学逐步走进书斋,走的基本上是从书本到书本这样一条路,修辞学昔日的光辉也就暗淡下来。回顾这个历史经验,并不是说语言的研究只能偏于口头言语,不能研究书面语言,更不是说只讲实用,不讲理论性和学术性。那些时代的修辞学家好些是影响至今的大学者,如亚理斯多德、西塞罗(Cicere,或译作西瑞洛、谢洛)、昆特利安(Quintilian,或译作邝蒂蕾)等。这样的历史经验表明,学术研究面向社会,关注社会生活中亟需的课题,是正确的方向。近些年的口才研究热,虽然由于时代不同,不可能取得与古希腊、罗马时代论辩之学的同等地位,却也是适应了当今社会某些方面的实际需要,方向无疑是正确的,这是我取积极支持态度的重要原因。 当然,方向正确不等于成果就都切合需要,都能达到很高的学术水平。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一步跨不到顶峰。只要是在作努力,就应当鼓励,不能求全责备。就我读得不多的几本口才方面的论著或教材看,它们都有自己的特点,都在努力回答一些如何提高口头表达能力的理论问题和实际问题。朱文妮、李军华主编的这本《口才训练教程》也是如此。这本教程共十三章,都以“训练”为题,体现了重实际能力培养的指导思想。这是本书的一个突出特点,有重要意义。多年来,研究语言比较偏重于对语言本体的客观描写,偏重于理论体系的构架,对语言实践问题关注得少,对语言能力的培养尤其缺乏研究,乃至不屑一顾。这种认识和倾向有很大片面性。理论的价值在于它的应用。使用语言,提高使用语言的能力,如果不说是应用的终极目的,至少是应用的重要方面。忽视这方面的研究,无论如何不能认为是正确的。基于此,我们认为本书重视实际语言能力的训练这一指导思想具有重要意义。教程除了对“口才训练的任务”、“口才训练的标准”、“口才训练的基本原则”,作一般性的交代、说明,着重用大量实例,分别就心理素质训练、思维训练、发声训练、朗读训练、听解训练等基本素质方面的训练问题,“表达方式训练”、“礼仪言语训练”、“体态语训练”、“适应语境训练”等基本技能方面的训练问题,以及“独白体口语训练”、“会话体口语训练”口语中两个基本语体的表达问题,作了相当具体的论述,边讲边用,理论同实践紧密结合。 教程重实践,却不是浅层次地就事论事,而是站在一定的理论高度.综合运用语言学、修辞学、语用学、逻辑学、心理学等学科有关的理论和知识,对问题进行分析和归纳,力图总结出条理和规律.许多问题论述得相当深入、细致。例如第三章第三节“吐字归音训练”,谈了吐字归音训练对于口头表达的重要性,吐字归音的基本要求,提供了一些吐字归音的训练材料。照说就谈这些.就这样谈.也达到了题目的要求。教程没有停留在这样的层次上,而是运用有关的语音学理论,从分析汉字的字音结构入手.具体深入地说明如何处理不同字音结构的发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