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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来不立案与明代社会政 一 《隋书署志》小序 《万书》第20卷，临江沈邦凯。卷首有万历癸已(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順天府尹謝杰叙及壬辰(二十年,公元1592年)自序,卷末有万历壬辰吳楚材后序。每頁九行,行十八字。板心有刻工姓名:“錢塘朱世臣写,宛陵徐軒刊”。 沈榜字子登,湖广临湘(今湖南长沙)人。由举人历知內乡、东明、上元三县。万历十八年任宛平知县。万历初,宛平稅契銀頓减,时有李守約、王紀、沈杰等伪刻府县印板,遇买宅者公然稅用,罔利行私。榜密訪稅課不足之由,逮捕律訊,追銀入官。巡城御史邵以仁风聞不实,劾榜“滥罰愚民,食汚可駭”,乞罢其官。榜先后牒申,按臣上疏理之。部臣复奏以御史所劾为誣,仍留任。治宛期間,頗能留心掌故,擘划經济。二十一年任戶部主事。 榜輯此書的意旨,除用备掌故諮詢之外,主要是希望对經济有所实用,对陈規有所改进。在明末日益腐敗的政局中,他想通过某些局部的改革,来挽救即将崩潰的地主阶級政权,緩和一下尖銳的阶級矛盾。他在自序中說:“……及复除宛平,則列在輦轂之下,意其风被最先,科条独著,是其志記,必詳且核。……乃县故无志,而掌故案牒又茫然无可备咨詢。自窃祿以来,随事講求,因时擘划,或得之残篇断簡,或受之疏牍公移,或訪之公卿大夫,或采之編氓故老,或即所兴废举墜;捄弊补偏,导利除害,发奸剔垢,其于国家之宪令,非不犁然具备也。而予始求之則无征,自行之乃始有据。……是以退食之暇,杂取署中所行之有据而言之足征者,随笔記录,不立义例,不待次序,聊識見聞,以备掌故。久之不覚盈帙,因命吏稍繕之,为二十卷。而講求擘划之要正,亦不能自隐,各以类列,附見于后。至所云吶且惴者,尙复闕而不备。姑用传之子孙,使知予备官籍,行不欲虛談;抑使后来者,以比于掌故咨詢,而施設其所未竟,增益其所未能。治有成劳,因志宛平,以垂石画,則斯記虽猥杂,当亦可备采择之万一,予甘心敞帚可也。”因此,謝杰在“宛署杂記”叙中說:“其書始于宣論、建制,終于遺事,遺文,詳于內政、民风、山川、貢賦,而略于人物,究以稗官附焉。惟經费書則备极覼縷,几于隶首不能得。”楊允长“宛平沈令尹传”中也說:“宛署杂記一書,淹洽該詳,非史材不办。凡庙謨国是,官鉴民巖,犁然毕具;复取受事以来,随事講求、因时擘划諸綮要,各著論于后,娓娓千百言,原本經术,自比于掌故諮詢,实經济有用之書。”但是他写此書,还頗有顧忌,不敢赤裸裸的暴露眞象,他說:“赤县事体多与望紧不同,上干宮禁則有齿馬之惧,吾不敢記也;下关貂璫則有投鼠之忌,吾不必記也;外涉部府則有越爼之嫌,吾不暇記也。諸如此类,即見聞有据,不得不遺。”(卷二O)茲录其全書目次如下: 卷一圣諭 卷二县始分土署廨古墨斋 卷三职官 卷四山川山水古迹 卷五鋪舍街道 卷六地亩人丁賦力役 卷七黃岱仓 卷八官庄 卷九馬政 卷十奶口三淒土工 卷十一駕相养济院 卷十二稅契 卷十三鋪行 卷十四經费上坛壝宗庙陵园行幸宮禁 卷十五經費下內府各衙門乡試会試殿試乡会試武举杂费 卷十六人物乡賢节妇仙释 卷十七民风一土俗民风二方言 卷十八恩澤御制御墨田宅坟墓祠祭藏典 卷十九寺覌寺庵宮覌庙祠 卷二O志遺遺文遺事附燕說 是書見于記載,最早的是譚希思、张元芳万历二十一年順天府志卷六艺文志中录之謝杰宛署杂記叙及沈榜自序。在明代末年还是相当流行的专記北京的書。帝京景物略、略例云:“翼順天府志而传者,燕史戚伯坚、宛署杂記沈榜、长安客話蔣仲舒、长安可游記宋启明等。”所以帝京景物略和春明梦余录等都曾取材于是書,梦余录卷六記礼仪房奶口、內官监宮人斜諸条与杂記卷十大致相同,有些地方則照抄杂記原文。但是到淸朝初年,杂記似乎就很少流传了。康熙二十三年(公元1684年)宛平县志仍录謝杰叙及沈榜自序,幷有楊允长“宛平沈令尹传”,但却未見征引。朱彝尊纂“日下旧聞”,引明人書頗多,杂記仍缺載。朱昆田补“日下旧聞”时,于卷三十八、补遺风俗条中录杂記八則,朱氏是否見到全書,不得而知。自此以后,不論是“日下旧聞考”或“順天府志”等,除朱昆田所补八則外,俱未增引。可知“宛署杂記”自淸初以来,即为罕觏之書。国內各图書館及私家藏書亦未見著录。然日本尊經閣文庫却藏有此書,1942年傅芸子曾撰文介紹。現中国科学院图書館藏有該書的全部縮摄胶片,这为研究明代末年的社会历史和經济,特別是北京地区的历史,提供了重要的資料。 二 《隋书》卷四七《均制下》载 宛署杂記中輯录了丰富的北京史料,有許多是其他史畫中所失載的。因为国內尙无印本流传,今据縮摄胶片将一部份重要史料,簡介于下。 全書以三分之一以上的篇幅,詳細記录了万历初期的北京經济史料。卷十四、十五中对宛平县所負担的坛庙、陵园、宮禁、各衙門、內府和行幸、考試时的經费,均詳列物品数目,巨細不遺。卷六記地亩、人丁和賦役,卷八記宮庄的分布和土地数目,卷九記馬政的情况,卷十二記商稅和契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