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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胡柴胡劫肝阴新解 20世纪60年代，有人写了一篇关于“柴胡偷肝阴”的文章，并对“柴胡辨别”进行了文章（包括《福建医学词汇》的编撰）。据报道，今年许多医生受到“柴胡偷肝阴”理论的启发。无独有偶, 不少与先生同一辈的名中医也深有同感, 如江尔逊先生“临证四十余年, 因喜用柴胡, 屡遭诘难, 纵起沉疴, 亦毁誉参半。”罗元恺先生讲述, 广东有些医患者怕用柴胡, 一些温病学派较少用或不敢用。 考“柴胡劫肝阴”之说首见于张凤逵《治暑全书》, 叶天士、王孟英曾经引用过。由于叶、王都是一代名医, 影响极大。然此说究竟正确与否?笔者随师学习体会, 应当从柴胡的性味功能、品种、炮制、配伍应用、剂量、适用范围等方面加以剖析, 才能得出合乎实际的结论。 1 应用胡萝卜干及配置、配伍 性味功能:柴胡味苦微辛香, 性微寒, 主归肝、胆等经, 功能发表退热、疏肝解郁、升举阳气, 又能泻肝火, 已无庸置疑。《神农本草经》称之为上品无毒药, 妙在“推陈致新”;《本草纲目》称“劳在肝、胆、心及包络有热, 或少阳经有寒热者, 则柴胡乃手足厥阴、少阳必用之药”;叶天士称柴胡“气平禀天中正之气, 味苦无毒”;陈修园称柴胡“性纯”;言吉孚先生更明确指出“肝喜条达, 得柴胡疏泄, 气行郁解, 气血畅达, 肝血调顺, 肝阴何以会被劫?”所以, 他称“柴胡为医家之宝, 肝家之要, 选用有方, 其功难得。”可见柴胡质轻性平, 与吴茱萸、肉桂、附子等燥烈、易伤阴液之品自有区别。 品种:柴胡分北柴胡 (硬柴胡) 、南柴胡 (软柴胡) 。治疗伤寒发热多用北柴胡, 清疏肝热多用软柴胡, 《本草汇言》所谓:“真脏虚损, 原因肝郁血闭成劳, 虚因郁致, 热由郁成, 软柴胡亦可相机而用。”但先生习用北柴胡。还有银柴胡, 用于阴虚内热, 药性更为平和。 炮制:通过炮制, 可以消除或降低柴胡的偏性, 提高药效, 如经醋制, 能缓和升散之性;鳖血拌制, 能抑制升浮之性, 增强其清肝退热之力。 用量:先生经验, 常规用量 (柴胡) 应掌握在10~20g, 并注意中病即止, 既能充分发挥疗效, 又可保证安全。 配伍:药物通过合理配伍, 可以取长补短, 舍弊趋利。先生经验, 柴胡配合白芍, 一疏一敛, 柔肝而不伤阴;配合郁金, 治疗胁痛、抑郁症;配合玉竹、黄芩、青皮等, 治疗原因不明发热;配合枳壳、大黄等, 治疗胆道、胰腺疾病。 其常用方剂如柴芍六君子汤治疗胃脘痛, 柴芍地黄汤、四逆散治疗胁痛;丹栀逍遥散治疗失眠、抑郁症、妇女痛经;小柴胡汤治疗伤寒少阳症:大柴胡汤治疗少阳阳明病等 (以上各方均用柴胡) , 据笔者随师长期临床观察, 疗效确切且从未见闻有“劫阴”之弊。 适用范围:先生经验, 柴胡适用于伤寒少阳证、外感高热、不明原因发热、疟疾、肝胆疾病、肝胃不和证、抑郁症, 其指征为寒热往来, 或高热不退, 或长期低热, 或胁下痛, 或中气怯弱。辨证施药, 才能奏效, 且避免偏胜之弊。 禁忌症:先生认为, 凡属外感阳虚阴寒内盛, 热病阴虚津液亏损, 以及肝阳上亢证者, 均应忌用或慎用本品。 2 疏肝解郁,通通营养 何某, 女, 15岁。1986年6月30日初诊。13岁月经初潮, 大约数个月或半年一潮, 此次闭经已半年。肥胖病史已有4年 (身高1.6m, 体重80kg) , 余尚无特殊病史。舌质偏红苔白, 乳房两侧可触及结节。拟属肝失疏泄, 气滞痰凝, 血脉瘀阻之证, 治法宜疏肝解郁、祛痰化湿、活血调经。处方:北柴胡10g, 郁金10g, 三棱10g, 莪术10g, 半夏10g, 赤芍10g, 槟榔10g, 肉苁蓉15g, 茯苓15g, 车前子15g, 牡蛎30g, 白芥子6g。服15剂。7月3日复诊:症状同前, 咯痰较多且色黄, 舌苔转薄白, 脉细弦滑数。处方:北柴胡10g, 郁金10g, 半夏10g, 当归10g, 茯苓15g, 竹茹15g, 枳实6g, 南星6g, 川芎6g, 黄连6g, 陈皮6g, 甘草5g。至9月20日为止, 照上方加减共服45剂, 月经曾来潮2次。11月29日询知, 月经大致正常。 按本例闭经因疏泄失职, 气滞痰阻血闭, 论治应予理气涤痰行瘀, 故方用柴胡配合郁金、三棱、莪术疏肝解郁为主, 佐以涤痰行瘀, 前后计服60剂 (均用柴胡) , 未发现明显副作用, 更无“劫阴”之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