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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推型嵌入：注意力视角下社会组织参与

乡村振兴的行动逻辑

常成卜凡*

【摘要】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治

理面临如何吸引基层政府注意和实现自身政策构想的双重挑战。基于

参与式观察的个案素材，本文在注意力视角下建构了“捕获—驱动—

稳定”的三阶段框架，并尝试提出“助推型嵌入”的行动逻辑。研究

发现，社会组织通过嵌入科层的共识达成、嵌入乡土的诉求回应和基

于研究的绩效保证完成了项目的入场、落地和推进，参与过程表现出

助推型、嵌入式和循证法的总体特征，从而在践行自身政策愿景的基

础上，服务于乡村高质量发展。“助推型嵌入”从组织本身立场出发，

关注模式突围和政策创新，力图建构一种可供参考和可能效仿的策略

选择。

【关键词】助推型嵌入；注意力分配；乡村振兴；社会组织

一问题的提出

乡村振兴战略是我国农村工作重心和政策安排的历史性转移，其实现程度

*常成（通讯作者），清华大学政治学系博士后、助理研究员；卜凡，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

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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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我国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进程和走向。随着这一战略在产业、

文化、生态、公共服务等领域的全面推进，社会组织参与农村基层治理的深度、

广度较脱贫攻坚时期得到了进一步拓展，成为一支值得关注的重要力量。在此

背景下，民政部联合国家乡村振兴局于2022年2月15日印发《关于动员引导

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振兴工作的通知》，明确提出开展社会组织助力乡村振兴的专

项行动、建设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振兴的项目库、优化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振兴的

支持体系等七个方面工作，为社会组织实干成长和服务农业农村现代化提供广

阔舞台。然而，与政策层面大力倡导、积极对接不同的是，基层政府在“多中

心工作”模式下，面临着激增的治理任务和高负荷的工作状态（仇叶，2021：

78～89），用于深入开展和持续优化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振兴支持体系的注意力极

为有限。同时，社会组织也在重新调整项目方案，困惑于如何推动自身从精准

扶贫向乡村振兴的行动转型（李怀瑞、邓国胜，2021：15～22）。

在举全党、全社会之力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背景下，社会组织如何捕获基

层政府“稀缺”的注意力并达成自身组织目标？或者说，社会组织应采取何种

行动逻辑有效参与当前的农业农村现代化？先行研究从不同视域阐述了社会组

织介入乡村基层治理的策略选择，但在一定程度上蕴含着当地政府对与外来社助

推

会组织共同参与公共事务具有稳定偏好的前提预设，在实践主体的自身意愿和型

嵌

实践构想上着墨不多，亦没有对基层政府的注意力分配要素给予充分关注。本入

研究试图从社会组织本身的立场出发，依托对DR基金会两个社会试验项目的注

意

个案考察，通过引入注意力基础观理论的前沿研究，以社会组织投身乡村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