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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卷第2期铜学院学报Vol.25,No.2

2023年4月JournalofTongrenUniversityApr.2023

哲学天地

人工智能可以作为道德主体吗？

智倩玉，李喜英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210023

（南京大学南京

摘要：人工智能高速发展过程中表现出的不确定性，引发了人类对其本质属性的争论。

传统伦理学视角下，因自身意向性和道德自由的缺失，人工智能无法被纳入道德主体进行考量。

但是，随着当代伦理学讨论主体范畴的扩展，以及人工智能在日常生活中的道德调节作用逐渐

凸显，使得把人工智能纳入道德利益共同体的考量成为可能。反思当下，人工智能实现了对人

类行为能力的极大扩张，但也对人类作为道德主体的自由进行了剥夺。随着后人类主义时代的

到来，人机结合体“赛博格”将可能取代人类，成为新的道德主体。

关键词：人工智能；道德主体；道德利益共同体；人机共同体

中图分类号：B829文献标识码：A

技术作为实现科学理论的重要手段，已经从物在传统伦理学视角下，道德主体是指人或人格

质和精神的双重层面介入人类社会。当代科学技术化的主体。“从最一般的抽象来说，道德主体不是道

呈现出的不确定性发展和无尽头演化，使其悄然成德自身，而是与道德发生关系的有意识、有活动、

长为足够威胁到人类生存的关键力量。人工智能作有目的的人或人格化了的群体。”[1]人作为道德主

为21世纪的三大顶尖技术（基因工程、纳米技术和体，在践行社会实践中体现出自身的道德能动性。

人工智能），是现代社会活动的重要参与者。然而，一方面，人的意识活动具有某种指向，并以该指向

人工智能因不具备实施自我行为的意向性和自由能为目标；另一方面，人具有先天存在的自由意志，

力，相应的社会责任无法得到精准落实，对涉及人个体行为的实现离不开道德自由的实现。可以看出，

工智能本质属性问题的讨论悬而未决。如若直接套意向性和道德自由是构成道德能动性的两个主要因

用传统伦理学框架来对人工智能进行善恶、是非的素，也是作为道德主体必不可少的重要条件。

评判，而非对其自身道德属性加以思考，对于解决人工智能（ArtificialIntelligence，简称AI）是计

人工智能面临的道德困境毫无助益。因此，对人工算机科学的重要分支，迄今为止，学界就其定义尚

智能本质属性的探讨，包括对其道德地位的确定以未达成共识。基于工具论视角，可以将人工智能理

及对未来社会人与人工智能关系的构建，都显得尤解为“就是研究如何使计算机去做过去只有人才能

为紧迫。做的智能的工作。”[2]但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研究中

心的尼尔斯·尼尔森（NilsNilsson）教授认为对人

一、人工智能的本质意向性和自由的缺失工智能的研究不能仅仅停留在工具层面，应进一步

收稿日期：2022-10-09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17BKS149）。

作者简介：智倩玉（1997-），女，江苏泰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

李喜英（1967-），女，河北内丘人，教授，哲学博士，研究方向：伦理学和思想政治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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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到行为认知层面，他认为人工智能“像人类一的初始意识，它们能够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地像和尽

样，很多机器人和其他计算机系统，都具有复杂行可能深层次地模仿。

为的能力，包括物质的和认知的。”[3]我国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