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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学位论文

晚清民国时期堕胎罪及其司法实践研究

ResearchonabortioncrimeandjudicialpracticeinthelateQing

DynastyandtheRepublicofChina

作者姓名：唐红

指导教师：胡仁智

西南政法大学

SouthwestUniversityofPoliticalScienceandLaw

内容摘要

本文所指“堕胎”在晚清以前并不为罪，清末修律大臣沈家本以“堕胎”有乖人道，

害秩序，毁公益为由，为堕胎行为戴上犯罪的枷锁，使其成为独立的“堕胎罪”并一直

沿用至整个晚晴民国时期，这一期间堕胎罪经历了从罪名由法定到被废除于刑法典的巨

大变化。堕胎罪的废除虽已成为我国默认趋势，但对堕胎是否应为罪的问题，当今世界

对此争论仍进行得如火如荼。本文以历史学的角度结合《中华民国刑法》《申报》《文汇

报》《妇女共鸣》等及司法档案判例为研究素材，从立法、量刑、司法三个方面着手还

原堕胎罪的历史原貌。全文由引言、正文和结语构成，正文共包含三个部分。

本文第一部分首先是厘清堕胎罪的概念与具体内容，梳理堕胎罪的相关规定与司法

处置，考察堕胎罪的形成和发展，力求全面理解堕胎罪。堕胎罪在秦汉时期已有相关规

定，然而到了清末修律运动才正式将堕胎推至于法律的牢笼中。1907年修律大臣们拟

定的《刑律草案》中提及有堕胎罪，将“堕胎”上升到政治制度、权利问题等层面，晚

清政府制定《钦定大清刑律》，堕胎罪也正是此时被正式写入刑律中。北洋政府执政时

期堕胎罪得到进一步发展，《暂行新刑律》中有堕胎罪，但并未涉及对堕胎罪规范的变

革。直至南京国民政府时期堕胎罪发生了历史性的转变，同时也是堕胎罪发展的顶峰时

期，1935年对旧《中华民国刑法》进行修订，对堕胎罪做出人性化的规定，本律的第

二百八十八条第三项赋予了堕胎不违法的权利，但是此免责有附加条件限制。

本文第二部分重点分析堕胎罪的定罪与量刑，晚清时期堕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

转变源于西方人权思想的传入，同时也受本国立法者思想影响。在这充满新变化的传统

向现代社会的过渡间，西方人权观念传入国土。晚清时期英、美、法、德、日等国因受

基督教教义及人权理论的影响皆视堕胎非法。晚清立法者们在修律大臣沈家本等人的引

领下，秉持“彼法善者皆取用”的修律原则，提出废酷刑重人权。因此，皆认为堕胎行

为漠视了生命的可贵，贱踏了胎儿的生命权，法律应对此行为励行禁止。立法者考虑到

堕胎罪实践的复杂性，因此对堕胎罪的类型与量刑进行细化，以便在司法实践中灵活适

用。量刑中分为轻罚和重罚，当两罪俱发时，则以重者论，对于利用身份和违背怀胎妇

女意志的堕胎犯罪者，倾向于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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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第三部分着重论述堕胎罪的司法实践及实践效果。堕胎罪的司法实践中犯罪主

体存在广泛性与特殊性，起诉形式也区别于普通案件，导致侦查与审判比较困难，司法

机关消极对待，司法审判堕胎案件量也少，另一方面值得注意的是司法审判中的惩罚与

刑法条文规定不一致，倾向于从轻处罚。以上种种原因导致堕胎罪司法实践效果不佳，

未达到立法意愿，民间秘密堕胎仍然盛行。本文立足堕胎罪存在的时代背景，对其立法

及司法实践进行客观评价，虽然堕胎罪是移植于西方国家的法律，具有一定的不成熟性，

最终以失败而告终，但是堕胎罪的入刑促使人权观念在近代中国进一步发展，有利于人

们树立对妇女权益、胎儿生命权的保护，不把堕胎当成儿戏，对今后制定专门的胎儿权

益保护制度具有借鉴意义。

关键词：堕胎罪；法律法规；司法实践；实践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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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Referredtointhisarticle"abortion"inthelateqingdynastydidn'tforsin,sheny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