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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谱流式及相关成像技术在淋巴瘤微环境研究中的应用

【摘要】肿瘤微环境(TME)由肿瘤细胞、免疫细胞和基质细胞共同构成，每

个细胞组分之间的相互作用对肿瘤发生发展起着关键影响。TME中免疫细胞和基

质细胞通过引起细胞毒性或炎症反应来对抗肿瘤细胞，但它们也通过一系列免疫

调节机制参与肿瘤逃逸。既往抗淋巴瘤的治疗主要向恶性细胞本身，但随着免

疫检查点抑制剂、双特异性抗体和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等免疫治疗的临床应用，

消除TME对肿瘤细胞的保护作用也越发得到重视。借助质谱流式分析仪(CyTOF)

和成像质谱流式细胞术(IMC)高通量和高维数据的解析能力，大样本量解析淋

巴瘤TME构成已经成为可能。

【关键词】淋巴瘤；微环境；质谱流式

淋巴瘤是最常见的血液系统恶性肿瘤，我国淋巴瘤发病率逐年上升，居各类

恶性肿瘤的第8~10位，2020年，我国淋巴瘤年龄标准化死亡率为1.76/100000

人［1］。肿瘤微环境(tumormicroenvironment,TME)由恶性细胞、免疫细

胞和基质细胞的复杂混合物构成，是调节肿瘤的生长和演变的重要环节。多年来,

TME的研究一直依赖流式细胞术、免疫组织化学或免疫荧光成像等方法来衡量T

ME细胞的异质性以及其与肿瘤细胞的关系，但这些方法只能同时分析有限数量

的参数，限制了对细胞特性和群体组成的分析。现今分子生物学、微流体学和生

物信息学的快速进展为在单细胞水平上解析肿瘤中的成千上万个个体细胞提供

了能力。通过高维度、多方位的对肿瘤及其相关的免疫和基质细胞的基因组、转

录组、表观基因组和蛋白质组的解构，科学家们得以窥探肿瘤的异质性、肿瘤细

胞与其微环境之间的复杂相互作用以及演化轨迹［2］。基于重金属元素的蛋白

质组学技术，例如质谱流式分析仪（也称为飞行时间细胞计数法,cytometryb

ytimeofflight,CyTOF）和成像质谱流式细胞术（imagingmasscytomet

ry,IMC）,通过其高通量和高维数据的解析能力，使得大样本量的TME构成分

析成为可能，也适用于动态解析淋巴瘤患者治疗过程中免疫状态［3］。

一、CyTOF和IMC的技术原理

（一）CyTOF的技术原理

CyTOF中，抗体会与螯合聚合物的重金属报告离子发生共价结合。被上述标

记抗体染色后，单细胞悬液被引入质谱流式细胞仪中，雾化成液滴后进入电感耦

合等离子体。所得样本被蒸发、原子化和电离，生成一团带正电的离子云。通过

质量过滤法去除生物丰度高的低质量离子（例如氢和碳）后，在剩余离子中，质

量低的离子会比质量高的离子更早地撞击探测器，因此可通过飞行时间（time

-offlight,TOF）质谱分析来量化所有金属同位素质量的丰度，从而实现结

合抗体的定量，进而测定相应标记物的表达［4-5］。与传统的流式细胞术类似,

CyTOF适合进行患者体液的单细胞分析。因为用于标记抗体的重金属元素具有不

同的原子量、可以被准确的解析，所以不存在因光谱重叠导致的荧光补偿调节问

题，准确性较传统流式更优。另一方面，重金属同位素的多样性使得CyTOF在理

论上可以建立多达120个独立分析通道，大大提高了其多重检测能力。目前可用

的抗体螯合技术允许约60种重金属同位素用于标记［6］。因此，与流式细胞术

相比，CyTOF在标记物组合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此外，CyTOF所使用的金属同

位素在未染色的细胞中并不常见，因此消除了生物背景噪声和自发荧光的干扰。

但在短期内接受过伯类药物化疗或含札造影剂的患者中可检测到少量金属同位

素的残余，需洗脱后方可应用CyTOF［7］o

CyTOF技术的通量达到1000个细胞/秒，使研究人员能够同时分析数百万个

单个细胞上的多达60种标记物，适合解构成分复杂的混合细胞群，被广泛应用

于免疫学、血液学和肿瘤学的相关研究［8］o另一方面，CyTOF技术也被用于

罕见免疫细胞群体的鉴定，尤其适合观察肿瘤治疗过程中不同时间点特殊免疫细

胞的动态变化及其与疗效的相关性。此外，CyTOF可与单细胞转录组测序数据互

补，用于研究磷酸化等蛋白质翻译后修饰［9］。然而，受限于60个左右的可用

标记物的数量，CyTOF研究仍只能聚焦于特定类型或功能的细胞上，无法像单细

胞转录组测序那样展示细胞在检测时刻表达的全部转录本。CyTOF的另一个局限

性是信号强度在不同时相和不同仪器上存在显著差异，且组织分离和单细胞悬液

制备也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