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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法学新体系引论三

二、比较论

人类共同固有本性决定了在相关自然法最通常观念方面，中国和西方有着相同或相同之处，比如孔所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被霍布斯作为自然法总标准;西方自然法学和中国儒家全部表示了对正义、公平追求，全部意识到应该对人定法进行道德批判，认可“恶法非法”等等。不过，中国自然法思想并不发达，而且不成体系，难以取得和西方自然法学相提并论学术地位。在相关自然法思想具体内容上，中西之间差异是关键，中西自然法对各自社会影响也是大不相同。

(一)中西自然法思想之差异

1、自然法内涵

西方自然法关键内涵是理性(不管是人理性还是神理性)，“自然”本质是基于本性和智力理性命令。如格劳秀斯说：“自然法是正当理性命令，是断定行为善恶标准”;洛克说：“理性，也就是自然法，教导着有意遵从全人类。”从赫拉克利特“逻各斯”到斯宾诺莎几何学证实方法再到富勒程序自然法，全部表现了一个认知理性演绎推理，它企图和专断和任性划清界限。假如说西方自然法是一个“道德法”话，那么这个道德是先验理性道德，所以，西方自然法通常被称为理性法。

古代中国自然法缺乏思辨和论证，而充满了内省和体悟。它讨论不是外物，而是内心，关注不是自然，而是人伦，所谓“天”(自然)本质是基于血缘宗法关系伦理标准。如董仲舒说：“王道之三纲，可求于天”，这就是说人间秩序是自然要求;而朱熹干脆就直接把宗法伦理及其表现形式“礼”看成根本、最高自然法则：“三纲五常，天理民彝之大节而治道之本根也”、“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程颢、程颐说得更简单：“人伦者，天理也”。所以，伦理就是天理。假如说中国自然法也是一个“道德法”话，那么这个道德是经验宗法道德，所以，中国自然法(“礼”)通常被称为伦理法。

2、自然法特征

通常称得上“自然法”东西，最少应该含有这么三个特征：最高性、普遍性和永恒不变性。在前两个特征方面，中西自然法思想没有什么差异，而在永恒不变性这一点上，中西自然法则有不一样。

因为西方自然法是基于理性逻辑推演，是从存在于一切普遍知识背后最初标准中得出结论，所以它被认为是一套永恒不变标准。如西塞罗说：“法律不是由人才能想出来，也不是什么人民决议，而是某种凭借许可严禁之智慧管理整个世界永恒之物”，“一切正确、合理全部是永恒，而且不随成文法规一起产生或消亡”。格劳秀斯对自然法永恒不变性作了更深入强调，她指出即使上帝也得受自然法支配，因为上帝自己不能使二加二不等于四，也不能颠倒是非，把本质是恶说成是善。到了新自然法学那里，自然法永恒不变性受到一定程度动摇，比如德国新自然法学者施塔姆勒(RudofStammler)提出了一个“内容可变自然法”(naturalLawwithavariablecontent)，但总来说，永恒不变仍然是西方自然法一大特征。

中国自然法则缺乏永恒不变性。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拜下，礼也;今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这反应了孔子并不认为礼是静止、不变永恒之法，而是一个通例性、和时俱进行为规范。在儒家看来，礼规范不是绝正确，一个人行为只要符合仁精神，就许可对礼有一定偏差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突破礼制约，此即所谓乘权执中，比如，“男女授受不亲”是礼一条标准，但“嫂溺援之以手者”则是权衡变通之必需。

3、认识自然法主体

西方自然法学认为自然法是理性表现，而人皆有理性，所以人人全部能够依据自己理性去发觉自然法、认识自然法，正如西塞罗所说：“自然给予全部些人理性，所以也便给予全部些人法”。在西方，自然法属于每一个人——不管她是王公贵族还是贫下中农，在自然法面前一律平等。也就是说，西方自然法认识主体是日常人，人人全部有权决定何为正当、何为非法。

相反，儒家见解是只有社会权威人士——即所谓圣贤才有能力认识和阐释自然法(“礼”)，正如孟子所说：“礼义由贤者出。”在儒家看来，天只确定大致框架，具体细节有赖于圣贤。只有圣贤能够依据自己长久经过养成对“礼义”认识，经过权衡多种不一样需要，对特定情境下是非善恶作出决断。总而言之，中国自然法并不是全部些人全部可据以判定人定法正当性标准，而是由圣贤来阐释、作为指导明君怎样正确利用暴力手段。

4、自然法和人定法关系

学术界普遍认为，儒家自然法(“礼”)以“天人合一”为哲学基础，而西方自然法以“天人相分”为基础。“天人相分”强调认知理性，即人要认识和服从自然，天人关系是外在、超验。所以，在西方，一直存在一个自然法和人定法之间二元理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