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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起源

艺术起源于“模仿”。早在两千多年前，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

利特就认为艺术是对自然的“模仿”。在他之后的古希腊哲学

家亚里士多德更进一步认为模仿是人的本能，所有的文艺都是

“模仿”，只是有三点差别，即模仿所用的媒介不同，所取的

对象不同，所用的方式不同，他强调，所有的艺术都起源于对

自然界和社会现实的模仿。

这种理论具有一定合理之处，因为早起的人类艺术，特别是原

始艺术，“模仿”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也是一种极其重要的手

段。此外，这种说法也肯定了艺术来源于客观的自然界和社会

现实，其中包含着朴素唯物主义的观点，具有进步的和合理的

内容。

但这种说法只是触及了事物的表面，并没有揭示事物的本质。

生产力如此之低，原始人不仅仅是为了模仿而模仿，更多的是

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

艺术起源于游戏。18世界德国哲学家席勒认为，人只有通过

无功利、无目的的自由游戏，才能摆脱自然和理性的强迫，使

人的过剩精力得到发泄，从而获得美的愉快的享受，他进一步

认为，这种“游戏”的本能或冲动，就是艺术创作的动机。后

来19世纪英国哲学家斯宾塞又进一步发挥和补充了这种说

法。他认为，人作为高等动物，比起低等动物来有更多的过剩

精力，艺术和游戏，就是人的过剩精力的发泄。他强调，“游

戏”的主要特征是没有实际的功利目的。后来，另一位从心理

学出发去研究美学的德国学者谷鲁斯，对这种观点又进行了修

改和补充。他认为，“游戏”并不是完全没有实际的功利目

的，而是在轻松愉快的游戏活动中，不知不觉地在为将来的实

际生活做准备或做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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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艺术起源于“游戏”的说法中，含有一些有价值的成

分。首先，这种说法肯定了人们只有在满足基本物质生活需要

的条件下，才可能有过剩的精力来从事“游戏”，即艺术活动

和审美活动。其次，也在某种程度上揭示出了艺术的部分特殊

性，主要是为了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都是超功利的。应当承

认，“游戏”是人的天性，从这个角度来讲，“游戏”是人的

生理需要与心理需要。

但是这种说法，仅仅从生物学或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尤其是把

“游戏”看作任何动物共有的本能，更是错误的论断，因为艺

术活动与审美活动仅仅属于人类社会所专有，人的“游戏”是

以使用工具的物质生产活动为基础，并且具有了超越动物性的

情感和想象等社会内容，成为一种具有符号性的文化活动。正

是人的社会实际活动，使得人类和动物界真正区分开来。而艺

术起源于“游戏”的说法脱离了人类社会实践，所以仍然不能

揭示出艺术产生的最终原因。

艺术起源于表现。强调艺术应当“表现自我”，系统地以理论

方式提出这种说法的应当首推意大利美学家克罗齐，他认为艺

术的本质是直觉，直觉的来源是情感，直觉即表现，因而，艺

术归根结底是情感的表现。在他之后，英国史学家科林伍德作

了进一步的详尽发挥。他认为，只有表现情感的艺术才是所谓

“真正的艺术”，艺术就是艺术家主观想象和情感的表现。俄

国著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就认为艺术起源于表达感情的需

要。美国当代美学家苏珊·朗格认为，艺术是情感的表现，艺

术活动的实质就在于创造表现人类情感的符号形式。

毫无疑问，艺术确实要表现情感，但是，把艺术的起源归结为

“表现”，脱离开人类的社会实践，脱离原始社会生产力低下

的实际情况，仍然是把现象当作本质，把结果当作原因，同样

不能科学地阐明艺术的起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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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起源于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