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传销参与者犯罪的成因分析-以武汉市新洲区人民检察院相关案件办理为视角.docx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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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传销参与者犯罪的成因分析

以武汉市新洲区人民检察院相关案件办理为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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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余金元杨靖／文

近年来，非法传销活动屡禁不止，尽管司法机关始终保持打击的高压态势，但并没有使其得到根本遏止，其伴随性犯罪——非法拘禁也不断发生，与其他有组织性犯罪具有不同的特点。本文试结合武汉市新洲区人民检察院2011年以来办理的非法传销寨的特点及犯罪成因做一些分析，以期对打击和预防这类犯罪有所裨益。

一、非法传销犯罪案件的特点

2011年以来，新洲区人民检察院公诉科共办理因非法传销所引发的非法拘禁案件10件31人。主要特点是：

（一）从犯罪主体情况看，具有家庭经济状况差、年龄偏低、文化程度较高的特点。10件案件中31名犯罪嫌疑人全部来自河南、江西等相对贫穷的地方，平均年龄22岁左右；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占96%，有的是刚刚踏入社会的大专、本科毕业的知识青年，甚至有研究生这类知识层次较高的犯罪人员。这说明传销参与人员的文化程度高于一般刑事犯罪。

（二）从犯罪的侵害对象看，主要是犯罪行为人的亲友、网友甚至恋人。系列传销活动靠拉人头，以购买产品为由收入会费，想赚钱必须发展下线，在陌生人之间很难实现这一目的。因此，犯罪分子往往不惜牺牲亲情、友情，以自己的兄弟姊妹、邻里、乡亲、网友等为下线发展对象，或者向其推销产品。被害人发现被骗后，碍于亲情、友情而不愿意报案。相当一部分犯罪嫌疑人最初是被骗而来的被害人，后来又演变为积极参与者，积极发展亲朋好友做下线。由于少有被害人报案，还有很多因非法传销引起的非法拘禁案件没有被发现、被侦办，使这类犯罪存在着较大的犯罪黑数。

（三）从犯罪的组织形式看，以团伙为主要特点，具有较强的组织性。由于此类犯罪单独作案往往难以成功，每一个参与传销活动的人员都是由其上线发展来的成员；同一个上线发展的成员往往分配在一起，构成一个个“家庭”，“家庭成员”之间相互监督、相互影响。一方面，老成员对新人施以生活上的“关照、关心”、传授传销组织规则，使新人了解传销模式、恪守“规矩”；另一方面，各个层次的人员都必须与其他成员尤其是新来的成员交流心得体会、传授亲身经历的“直销”模式的新颖性和先进性，对新成员进行“洗脑”，使其“自愿”加入传销组织，传销组织因此得以快速发展，人员自上朝下层层延伸，一传十，十传百，人员结构成金字塔型分布。一些不接受“洗脑”而企图逃跑者，便会招至打骂、体罚和严格的看管。更多的被害人在朝夕相处和不间断的、封闭式的集体教化过程中，接受封闭式高强度的企业销售入门培训，而乐于被关在“家庭”里，相信自己能快速致富，所以根本不认为自己是被非法拘禁，且与“家庭成员”结成团伙，互相配合、互相壮胆，使犯罪更加易于得逞。

（四）从犯罪地点看，均发生在新洲区阳逻街道较为隐蔽、偏僻的区域。犯罪嫌疑人在阳逻地区租用的房屋，或比较偏僻，交通不便：或隐蔽性强，难以发现。由于犯罪嫌疑人人数众多，对被害人看守严密，新人一律被没收手机，所有人晚上将手机交由专人集中保管，不得随意与外界联系，偶尔经过允许后打电话也有专人在身边看守，说了不该说的话会被立即挂断并被严厉的训斥。如此种种，使被害人难以与外界联系，求救、自救、逃跑难度大，侦查机关发现难、侦查难，解救难。

（五）从查处结果看，定罪为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比较困难，以非法拘禁罪起诉和判处的为主。《刑法修正案（七）》规定，组织领导以推销商品、提供服务等经营活动为名，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或者购买产品、服务等方式获得加入资格，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引诱、胁迫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骗取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的传销活动的，按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定罪量刑。但是，实践中查处和认定比较困难。因为传销组织的上线人员，特别是金字塔顶端的组织、领导者全都以非真实的身份面向下属，通过遥控指挥或分级代理控制下层人员，还有的通过网络指挥实施控制，不会亲自到非法传销和非法拘禁的犯罪现场面对最“基层”的传销人员。一旦犯罪现场有任何动静，上线人员早已隐身或者逃离，公安机关在现场抓获的往往是下线人员或者是被非法拘禁的被害人。即使通过到案人员的交代可以从数额上认定，但终因无法确定组织者的真实身份和藏匿地点，难以将组织者本人抓获归案而不能追究其刑事责任。新洲区检察院公诉的8起案件中的31名被告，均是以非法拘禁罪被起诉，没有一人属于组织、领导传销者，因此都不能认定为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

二、非法传销参与者犯罪的成因分析

打击犯罪是为了遏止、教育和挽救犯罪人。剖析非法传销参与者犯罪的成因，对于提高发现率、减少犯罪黑数，总结办理这类犯罪案件的规律，有针对性地促使嫌疑人认罪伏法，非常必要。从新洲区检察院办理的10件31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