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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弗洛伊德的力比多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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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龙赵建新

摘要：通过对弗洛伊德力比多（libido）概念的产生背景、具体含义的梳理，力比多与相关概念的关系的探讨，使读者在头脑中构建清晰地力比多理论体系。

关键词：精神分析弗洛伊德力比多理论

力比多（libido）是弗洛伊德理论体系的重要概念，它与无意识、本能、焦虑等共同构成了弗洛伊德理论的基石。尽管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从诞生之日起就饱受争议、甚至非难，但在弗洛伊德追随者的努力下，精神分析理论体系不断被修正、扩展和完善。当代法国精神分析大师拉康甚至提出：“回归弗洛伊德”的口号。与精神分析繁荣局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力比多理论逐渐被“边缘化”。这与其说是力比多概念本身含义不清，还不如说是人们对其重要性的忽视。这种“选择性忽视”的原因不是文章论述的重点，文章的重点在于通过对力比多概念的产生背景、含义的梳理，力比多与相关概念关系探讨，使读者在头脑中构建清晰的力比多理论体系。

1.“力比多”的产生背景及含义

弗洛伊德（SigmundFreud，1856—1939）是奥地利的精神病学家，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他诞生于科学主义盛行和哲学式思辨精神高度发达时期。在整个19世纪，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能量转化与守恒定律、进化论、细胞学说）已成为人们思考问题的牢固基础。同时，哲学上也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尤其是德国古典哲学的高峰使理性主义发挥得淋漓尽。因此，科学的实证主义思维方式和哲学的思辨精神，这两种强烈的思想倾向都对弗洛伊德产生了重要影响，弗洛伊德的力比多理论也都渗透了这两种思维方式。一方面，受到科学主义的影响，弗洛伊德的理论出现科学化倾向，企图把关于人的学说建立成与经典自然科学（如数学、物理、化学）一样精密和准确的学科。尽管在实证主义道路上，心理学取得了一定成就，但是心理学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科学精神提倡的理性主义使人的主体性、独特性和情感性逐渐消融，势必使心理学离“主体——人”越来越远。另一方面，在理性主义高度发达时期诞生的弗洛伊德主义，其理论体系也被打上了哲学式思辨的烙印。在弗洛伊德的力比多理论中，主观臆测随处可见。

此外，弗洛伊德受著名生理学家布吕克的影响，认为凡是重要的心理活动必然有其相对应的生理基础。因此，弗洛伊德认为力比多是类似于物理能、化学能的一种心理能量，虽不可对其测量和观察，但它同样服从物理学、化学的规律。

力比多作为一种心理能量，其最初诞生于何处？既然是一种存在的心理能量，但又不可测量，那如何证明其是否存在？每个人都具有的这种心理能量，其存在的理由是什么？这一系列问题由于弗洛伊德给出的概念过于笼统而无法得到答案。因此，有必要把散见于弗洛伊德著作中的关于力比多理论的内容综合起来理解。

JeanLaplanche等人认为，力比多是由弗洛伊德假设的作为涉及到其客体（投注的位移），涉及到其目标（如：升华），涉及到性兴奋的来源（爱诺区的多样性）的性冲动的变化的基础。[1]由此可见，力比多与性冲动有关，它作为一种推动力，是个体性本能表达与满足的内在动力。弗洛伊德认为：“力比多是一种力量，本能借助这个力量以完成其目的。”[2]

这里有两点需要说明：首先，弗洛伊德所谓的性冲动中的性，有别于生理学和解剖学意义上的性，也不是指以生殖为目的的狭义的性生活，而是一种广泛意义上的性，是一种更广泛的肉体能力，首先以快感为目标，其次才为生殖服务。所以，弗氏的性通常是指含义极为模糊地词语“爱”所指的那些冲动。[3]因为性的含义被拓展，使得性与性行为、性器官之间的关系不那么密切。所以，个体的许多行为都含有性的意味。以避免紧张，追求释放，获得快感为唯一目的的性能量与无意识的快乐原则“不谋而合”。

其次，关于性本能与力比多之间的关系，不同时期有不同的论述。弗洛伊德前期主张人有两种基本本能，即生本能与性本能。生本能是生物体的自我保存本能，性本能则是生物体延续种族的本能。弗洛伊德把对性欲对象投注的能力称为力比多，而来自与自我保存本能的他种投资称为“兴趣”。可见，力比多含有性的意味，而“兴趣”与性无关，，而且力比多与性本能是等同的概念。在后期，弗洛伊德又提出了死亡本能假说，即生物体趋向死亡，重返无机界的本能。同时为了保持二元对称的原则，把前期提出的生本能与性本能合称为生本能。这样，弗洛伊德的本能论就从生本能与性本能的二元论发展到了生本能与死本能的二元论。从这一发展过程可知，后期的本能论在内容上包含了前期的本能论。

从动力学的角度，性与力比多是可以相互交换的两个词。弗洛伊德把性称为力比多的机能，这种机能不是一经发生就有最后的形式，也不是遵循着它的最初形式的途径而扩大起来，而是经过一系列各不相同的形相。[4]这些不同的形相即是力比多的发展，弗洛伊德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