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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审判为中心的内涵解读及实现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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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审判为中心的内涵解读及实现路径

◎刘初刚

【摘要】推进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有助于促使侦查、审查起诉活动始终围绕审判程序进行，有助于确保侦查和审查起诉阶段认定的案件事实经得起法律的检验，对于发挥庭审对侦查、审查起诉程序的制约和引导作用，提高案件质量和防范冤假错案具有重要意义。在《决定》提出“以审判为中心”之前，在我国的官方文本中出现过一些与“以审判为中心”相似的表述。本文将从考察与“以审判为中心”相似的表述出发，指出它们与“以审判为中心”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审判为中心；内涵；路径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提出了“推进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以审判为中心”在理论上被称为审判中心主义。近年来一个又一个冤假错案相继被曝光出来，人们在关注案件本身的同时，也在反思我国当前刑事司法体制存在的弊端，并苦思寻求建构新型司法体制模式以解决现行机制存在的问题。为应对当前的局势，深化司法体制改革，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在《决定》的众多举措中，以审判为中心受到学界和实务界的普遍关注。关于“以审判为中心”的内涵，不同的学者各持一说，呈现出百家争鸣的景象。笔者认为，“以审判为中心”作为我国未来司法体制改革的方向，它具有定基调、调关系、促和谐、保人权、弘法治、施正义的社会功能和价值追求。本文将考察以审判为中心的含义及其需要遵循的两项基本原则，分析我国刑事诉讼法在保障审判的中心地位上取得的成就和存在的不足，指出在我国建立以审判为中心的刑事诉讼制度需要进行的改革。

一、何谓“以审判为中心”

何谓“以审判为中心”?简言之,确认指控犯罪事实是否发生、被告人应否承担刑事责任应当由法官通过审判进行。强调审判不是对侦查结果的确认,而是对被告人是否有罪进行实质意义上的审理。

以审判为中心,要求所有用作定案根据的证据都要在审判中提交和质证,所有与定罪量刑有关的事项都要经过法庭辩论,法官的判决必须完全建立在法庭审理的基础之上,被告人的辩护权及其他诉讼权利必须得到充分保障。通过建立公开、理性、对抗的平台,对证据进行审查,对指控进行判定,实现追究犯罪的正当性和合法性。以审判为中心,强调审判程序的终局性与权威性,侦查、起诉与审判的诉讼递进关系,法庭审理的正当程序与实质意义,以及审判对审前诉讼行为的指引与规范。

以审判为中心，从制度层面上，通过调适公检法间的关系，规避侦查中心主义、卷宗主义潜在的弊端，强化法院审判对案件定罪量刑的终局性，凸出办理刑事案件中公检法间权力制衡与通力协作并重、紧紧围绕审判这一中心而展开。这种制度上的转变切合程序正义的需求，突出程序对权力的制约作用，有利于案件的公正审理。当然只是一味强调程序正义则可能陷入形式主义的泥潭，无法深入发现案件的实质，更无法让人们真正体会到公平正义。过度强调程序正义而忽视实质正义“则很难适应社会千变万化的需要及变革期的情境”，因此“必须以实质正义作为基本标尺来裁量”。

如果说程序正义强调的是司法运行过程的公正，那么实质正义则更注重的是案件结果的公正。实质正义应包括两方面的内容，即据以执法、司法的法律应当是一部良法，须符合一般正义和道德伦理的基本要求；另一方面，每一案件审理结果应当符合个案公正、体现个别正义的具体要求，符合法之期待可能性。“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这不仅是党和国家领导人对司法改革寄予的深切厚望，也是人们大众强烈的呼唤，更是司法正义的内在要求，是“以审判为中心”应有之义。没有实质正义，程序正义也就成了一种摆设，司法也就成了走过场，无法发现案件真实，更违背法之精神。程序正义与实质正义是构建我国“以审判为中心”司法体制的基石，忽略任何一方均无法达到改革的目标。

二、“以审判为中心”的意义

“以审判为中心[来自W]”的诉讼制度改革的根本目的是提高庭审质量，最大限度地避免冤错案件。“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是在一些冤错案件陆续披露、社会各界广泛关注的大背景下提出的，是诉讼规律的基本要求，也是对各界避免冤错案件吁求的一种宏观上的制度回应。以审判为中心的司法体制改革是与我国人权发展、人权保障相呼应的，更进一步说，以审判为中心从根本上讲是围绕人权保障这一理念演化推进的，它通过优化当前的诉讼制度达到保障人权的根本目的。司法实践过程中，刑讯逼供、非法取证等违法现象时有发生且当事人申诉难、维权成本高等现实困境层出不穷。刑讯逼供、非法取证得来的证据，不仅掩盖了案件事实真相给法官造成错误的导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