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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边城》的爱情悲剧及其成因

论《边城》的爱情悲剧及其成因

[内容摘要]：

以营造湘西安静、平和、真与美的桃花源梦幻世界、牧歌之地著称的《边城》是沈从

文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湘西边城的真与美是以沈从文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对大都市及

其生活的否定为基础的，是沈从文的精神家园之所在。一个可爱而又美丽的小女子，一个

很有美感的男子，他们清幽而微微痛苦的爱情因爷爷的谨慎小心，阴差阳错的在一种平淡

的人性悲剧中结束，于是对美的表达便是在处处彰显的一曲赞歌与看似自然平淡的一曲挽

歌中完成。

[关键词]：《边城》翠翠人性悲剧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的第二个十年，沈从文以舒卷自如、遒劲有力的文学气质和卓尔不

群的姿态构建了一个被后世奉为经典的湘西文学世界，其中的纯情人物成了沈从文心灵独

有的寄托。

《边城》向来以和平静穆的美而著称。以记对人事、人性及边地生活风俗的描写，始

终相互交织，内中显示着作者对家乡边地特殊的审美视角和他一生所追求的

“爱”“美”“神”的理想。作者说：“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形式’，一种‘优美，

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我主意不在领导读者去旅行，却想借重桃源

上行七百里路酉水流域的一个小城小市中几个愚夫俗子，被一件人事牵连在一处时，各人

应有的一份哀乐，为人类的‘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①在这里，沈从文是以一

代独立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姿态避开时政的干扰来看待这块仍保持着人类童年记忆，人类纯

真性情，仍未被东南沿海都市“文明”污染而且又能存贮一段爱、一段美、一段神秘色彩

的边地奏歌。于是人情美，人性美，人事和谐被大事渲染，即使是悲剧的结束也仍是优美

无比的。

一、祖父的心病使美丽的爱情微微痛苦

（一）翠翠躲闪，爷爷小心，爱情不再是赞歌

故事发生在民国初年湘西山区一个偏远的小镇——茶峒城。离城两里有一个渡口，摆

渡的是70岁的老船夫和他的外孙女翠翠。17年前，翠翠的母亲因和一个屯防军人相爱而

有了孩子，结婚不成却又不愿私奔，便在生下孩子后喝了溪中的冷水死去。17年后，当翠

翠长到她母亲当年的年龄时，外孙女的婚事便成了老船夫的一块心病。他只有一个夙愿，

就是一定要把翠翠交给一个可靠的人。茶峒城里有一位叫顺顺的船总。他家拥有四条船的

产业，在方圆几十里内颇有名望。顺顺有两个相貌英俊的儿子，他们都长到了该娶亲的年

龄。天保老大生性憨厚、沉默寡言，傩送老二却眉清目秀，唱得一手好山歌，被当地人誉

为戏台上的“岳云”。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至深。可在这件事上却发生了矛盾，因

为他们同时爱上了翠翠。翠翠年方十五，情窦初开。虽然从第一个端午节夜晚偶然邂逅老

二，心中产生异样情感，但在老二面前却总是躲躲闪闪。这可难为了老船夫，当天保老大

派人来提亲时，老船夫因不明翠翠心思，说话吞吞吐吐，引起了老大的不满。一天，兄弟

俩终于在一个平静的溪边，不动声色地把话挑明了。他们商定，同时到翠翠家对岸小溪的

高崖上唱情歌，由苍天选择。老船夫听到情歌，迫不及待地往城里向老大报信，说事情有

望。不料，这歌却是老二唱的。半个月过去了，老船夫再没有听到情歌。就在这时，噩耗

传来，老大在跟货船下川东经青浪滩时，由于婚事未成，胸中郁闷，不慎落水淹死了。顺

顺一家便将老大的死怪罪于老船夫。老船夫因此精神上受到沉重打击。日子一天天过去。

老船夫渐渐知道了翠翠心中真正喜欢的人。一日，在摆渡时，遇到老二，老船夫有心招呼

他，老二由于手足之情，不能忘记哥哥的死，便对老人报以冷眼。老船夫又硬着头皮到顺

顺家去提亲，又被顺顺拒绝。诸多不顺和碰壁使老船夫更加为翠翠的命运担忧。这时，中

寨王团总派人到顺顺家为女儿提亲，他们拿一座新碾房做嫁妆，使顺顺欣然同意。可老二

因心中想着翠翠，拒绝了这桩婚事。但慑于父命，只好以跟货船下辰州、出去闯闯为理由，

远走逃避。老船夫见翠翠婚事无望，自己的夙愿落空，他心力交瘁，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

的夜晚，躺在床上死去。老船夫死后，渡口的木船上，只剩下翠翠一个人了，但翠翠却明

白了许多老人在世时所不明白的事。悲痛并没有使她走母亲走过的路，她接替了老船夫的

工作，终日为来往人摆渡，同时，她守候在渡船上，等待着老二的归来。总体来说，《边

城》是一部悲剧性作品，其中最大的悲剧莫过于人性悲剧而酿成的爱情悲剧，一个可爱而

又美丽的小女子，一个很有美感的男子他们的清幽而微微痛苦的爱情悲剧。（二）人性的

太美使爱情再度悲哀

在《边城》这样一个理想化了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