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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证法是一门科学吗？

（Ladialectiqueest-elleunescience?）

今天是日丹诺夫的诞辰，因而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谈谈在被我称作为斯大林

偏向（Staliniandéviation）之下的“唯物辩证法”。这诚然是一种……“哲学的贫困”

（Misèredelaphilosophie），是一种惊人的理论贫困。

唯物辩证法在今天十分自然地（spontaneously）被当成一种科学，或者说至

少是“科学的哲学”（但实际上依旧是科学）。好吧！既然“辩证唯物主义”的信徒

们坚持要这么说，那么他们有没有提供一些令人信服的论证（démonstrations）

呢？答案是没有。那么我们要帮他们一个小忙，将“辩证法是一门科学”当作我们

的讨论前提，并在这个前提之下进行一场奇妙的理论历险，以此来看看这位母亲

能生产（production）出什么样的孩子。

辩证法，是一门科学。这听起来棒极了。然而，我们知道，任何一门科学都

有一个独属于它的专门对象（objet/object）。人们可以在数学和物理学中、以及

在马克思的历史科学中发现这一点。既然说辩证法是一门科学，那么请允许我对

辩证法的拥趸们提一个问题（poserunquestion），或提出一个难题（proposerun

problème）：如果存在一门叫做辩证法的科学，那么这种科学的对象是什么？

这是我的“权利”（droit）。我将严格考察这一点。

①

当然，“辩证唯物主义者”可以说：辩证法的对象就是现实！辩证法“反映”或

“描述”了现实的矛盾！但这种回答是含糊其辞的。首先，那些非科学的理论与意

识形态，谁能说它们没有“反映”或“承认”（reconnaissances/recognizes）了现实？

其次，连最肤浅的科学家都知道，科学必然要去说明现实，关键就在于科学要通

过什么样的认识对象来说明这些实在！马克思知道这一点，科学的概念体系和存

在着的诸实在，是两回事：前者是“理论具体”，即认识对象，而后者是“实在具

体”，即实在对象。剩余价值的具体表现形式（利润、地租）不等于剩余价值本

②

身。很明显，说辩证法“反映”现实对象，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而是通过托词

回避了这个问题，因为我恰恰要问的是：辩证法的认识对象是什么。

为了解决这种理论上的含糊不清，让我们来帮他们说出这种认识对象，因为

实际上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假设：正如物理学把自然规律当做自己的对象一样，辩证法的认识对象，就

①一个颇具经验主义意味的概念。但列宁在这个概念之上反对了经验主义。

②如果他们将认识对象与实在对象混为一谈，那么这就是在重复英国古典经济学的经验主义。

—1—

是辩证法的规律（lois/laws），这种规律只能是从诸科学的认识对象中“抽象”出

来的。

“辩证唯物主义者”有充足的理由来提（poser）这一点。他们可以“探讨”辩证

法的规律，并将其推广/应用（généralisation）到各门具体科学，然后信誓旦旦地

说道，各门科学——比如数学、物理学、历史科学所探讨的规律，其本质就是辩

证法的规律。在数学中充斥着“对立统一”（lunitédescontraires）的规律：1与-1。

物理学也一样。至于历史科学，就更不必说了——斯大林早就宣布“历史唯物主

义是辩证唯物主义的一个组成部分”了——马克思将辩证法推广/应用到历史领

域之中，就生产了历史唯物主义。因此，各门科学的认识对象（规律），无非就

是辩证法规律的个别表现罢了。但是，在这个意义（sens）上，辩证法仅仅是通

过所谓的“推广”来描述现有的科学规律，硬说在这些科学规律之下“潜藏”着“辩

证法的规律”而已。然而仅仅停留在描述已知的水平上，就根本不可能生产出任

何新知识，因为科学家正是要对未知提出（proposer）科学的难题（problème）！

如果辩证法不生产知识，而只是向诸科学乞讨知识，那么我想问：辩证法真的是

一门科学吗？存在这种辩证法的规律吗？这是一个令“辩证唯物主义者”头疼的

问题。

这个论点产生了重大的理论效果（effets/effects）：辩证法高居于诸科学之上，

是最高（suprême）层次的科学，因而是……“诸科学的科学”！不是吗？辩证法

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