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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红线等：知识产权行政保护与企业数字化转型

知识产权行政保护与企业数字化转型∗

甄红线王玺方红星

内容提要：建设数字中国是数字时代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引擎，加强知识产权保

护是提高国家经济竞争力的最大激励。那么，为实现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中国特色的知

识产权行政保护发挥了怎样的作用？本文以２０１０—２０１８年中国Ａ股非金融类上市公司

为样本，探究各省知识产权行政保护对上市公司数字化转型的影响机制和作用效果。研

究发现，知识产权行政保护可以有效促进当地上市公司实现数字化转型。并且，加强知识

产权行政保护能够显著增加企业研发支出和数字专利申请，进而促进企业数字化转型。

进一步研究发现，知识产权行政保护、司法保护以及社会服务协同配合，强化了知识产权

全链条保护。知识产权行政保护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促进作用在低研发补贴和低税收优

惠的企业中更加显著。此外，知识产权行政保护通过促进企业数字化转型提高了企业全

要素生产率。本文认为在建设中国特色和世界水平的知识产权强国背景下，应当充分发

挥知识产权行政保护的优势，不断激发企业创新活力，加快推动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

融合，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注入强大动能。

关键词：知识产权行政保护数字化转型知识产权全链条保护司法保护社会

服务

一、引言

建设数字中国是数字时代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引擎，是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的有力支

①

撑。当下，数字经济已经成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引擎、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主要抓手

以及增强经济发展韧性的主要动力。促进企业数字化转型是构建数字经济底层基础，实现数字经

济和实体经济有效融合的最关键步骤。数字资产确权是其中的薄弱环节和机制性堵点，也是数字

经济发展面临的重大理论问题。数字化转型时期首先要解决的是数字资产权属问题。只有数字资

产权属确定后，才可能明确相关数字资产权利并进行保护，对数字资产侵权行为进行有效打击。目

前，中国对数字资产权属没有明确的定义，但知识产权是数字资产产权最接近的权属类型。从权利

类型来看，数字资产产权与知识产权都是一种无形财产权，都具有“客体共享、利益排他”的特殊属

性。而且知识产权保护的调整对象、制度目标及当前保护模式都与数字资产的保护最为接近（申

②

卫星，２０２０）。司法实践中，２０２０年１１月的《著作权法》修正案将数字化列入著作权的内容。２０２２

年，中国非同质化代币（ｎｏｎ⁃ｆｕｎｇｉｂｌｅｔｏｋｅｎ，ＮＦＴ）数字资产侵权第一案也参照了知识产权的相关法

③

律。因此，从理论和实务视角来看，与知识产权保护相关的法律法规和制度为企业数字资产产权

的确权、行权和维权等提供了重要依据和参考，也为本文的实证研究提供了方向。

∗甄红线、王玺、方红星，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中国内部控制研究中心，邮政编码：１１６０２５，电子信箱：ｚｈｘ２２３＠１６３．ｃｏｍ，

ｗ１２６．ｃｏｍ，ｈｘｆａｎｇ＠ｄｕｆｅ．ｅｄｕ．ｃｎ。本文研究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７１９７１０４６）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

项目（１９ＺＤＡ０９４）的资助。作者感谢第五届中国制度经济学论坛、第八届全国经济学研究生学术年会的支持。当然，文责自负。

①《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中国政府网，２０２３年２月２７日。

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的决定》，中国人大网２０２０年１１月１１日发布。

③章咪佳：《中国ＮＦＴ第一案，昨天在杭州宣判了》，《钱江晚报》２０２２年４月２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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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２３年第１１期

党的十八大中以来，我国知识产权事业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符合中国式现代化的道路。在

“十三五”期间，中国形成了“司法主导、行政并行”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作为知识产权保护体系

的主导，我国知识产权司法保护体系较为完备，逐步完成了商标法、专利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