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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名卓越的法律人！
侵权赔偿责任的承担形态
程啸
（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
目录
一、问题的提出
二、如何理解“连带责任由法律规定”的涵义
三、连带责任的法定化不等于连带责任的法条化
四、立法者基于法政策考虑直接规定的连带责任
五、我国法上的部分的连带责任
六、相应的补充责任及其实现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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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权赔偿责任的承担形态
一、问题的提出
（一）侵权责任的承担方式
《民法典》第179条第1款规定：“承担民事责任的方式主要有：（一）停止侵
害；（二）排除妨碍；（三）消除危险；（四）返还财产；（五）恢复原状；
（六）修理、重作、更换；（七）继续履行；（八）赔偿损失；（九）支付违约
金；（十）消除影响、恢复名誉；（十一）赔礼道歉。”
上述11种承担民事责任的方式中，共有8种属于侵权责任的承担方式，包括：
（一）停止侵害；（二）排除妨碍；（三）消除危险；（四）返还财产；（五）
恢复原状；（六）赔偿损失；（七）赔礼道歉；（八）消除影响、恢复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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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权赔偿责任的承担形态
在大陆法系民法中，损害赔偿的方法包括恢复原状与金钱赔偿。
我国民法中“恢复原状”的涵义很狭窄，仅指对受损财产的修复，主要适用于
侵害财产权的情形。
许多在大陆法系民法中属于恢复原状的内容，如返还财产，修理、重作、更换，
赔礼道歉、恢复名誉等被我国法规定为单独的民事责任承担方式。
因此，我国法上侵权赔偿责任的承担方式主要就是指第179条第1款所规定的
“赔偿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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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权赔偿责任的承担形态
（二）侵权赔偿责任的承担形态
侵权赔偿责任的承担方式不同于侵权赔偿责任的承担形态，后者解决的是多
数人侵权中各个侵权人如何向被侵权人承担损害赔偿责任的问题。换言之，侵权
赔偿责任的承担形态“主要是从损害赔偿这一角度来解决多数侵权人的责任问
题”。《民法典》在总则编第八章“民事责任”中规定了两类损害赔偿责任的承
担形态，即按份责任与连带责任（第177、178条）。
除此之外，《民法典》还规定了其他的三种侵权赔偿责任承担形态，分别是：
1、有些多数人侵权中有些侵权人承担全部的侵权责任，而某些侵权人应当承
担的“相应的责任”（第1169条第2款、第1189条、第1191条第2款、第1193条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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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权赔偿责任的承担形态
2、第三人侵权时，第三人承担全部的侵权责任，而安全保障义务人、教育机
构在有过错时承担“相应的补充责任”（第1198条第2款、第1201条）。
3、不真正连带责任，即多个侵权人都需要向被侵权人承担赔偿责任，但其中
存在一个终局的责任人（《民法典》第1203条、第1233条、第1205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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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权赔偿责任的承担形态
二、如何理解“连带责任由法律规定”
《民法典》第178条第3款规定：“连带责任，由法律规定或者当事人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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