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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行政学院学报》2024年第3期数字政府建设

搜索引擎、人工智能与行政负担

马亮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北京100872）

【摘要】学习成本是行政负担的重要维度之一，但是相关研究并不多。搜索引擎是公民找政府办事的主要入口

之一，本文聚焦搜索引擎如何影响政民互动中的学习成本。研究显示，商业开发和政府提供的搜索引擎服务降

低了公民与政府打交道的学习成本，但是也因为设计缺陷和过度商业化而增加行政负担。进一步的分析发现，

随着以大语言模型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在搜索引擎中的深度应用，政民互动的学习成本会持续降低，并

会带来合规成本和心理成本的下降。本文讨论了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对行政负担，特别是学习成本的潜在影

响，并提出了对策建议和未来研究方向。

【关键词】行政负担；学习成本；搜索引擎；数字政府；政民互动

【中图分类号】D63；G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4997（2024）03-0004-10

一、引言研究还不多见。比如，系统研究综述显示，有21篇

行政负担是公民在同政府打交道的过程中所论文有关正式政策设计对行政负担体验的影响，

承受的各类成本，以及由此遭遇的令人烦恼的糟其中16篇聚焦心理成本，只有11篇论文考察学习

[1][2]

糕体验。比如，人们为了取得行政审批或行政许成本和合规成本。值得注意的是，学习成本在很

可而不得不查阅政务服务的具体要求，填写表格，大程度上决定了合规成本和心理成本，因此是行

准备和提交相关证明材料，奔波于各个政府部门，政负担中值得特别关注的一个关键维度。如果公

并为此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和财力。行政负担看似民不清楚办事的具体要求，在一开始就弄错了方

微不足道，实则会对公民产生严重影响，并危及政向，则可能南辕北辙，使合规成本居高不下，也会

府绩效、公信力和社会公平。因此，行政负担成为带来非常高的心理成本。因此，学习成本是特别值

近年来公共管理与公共政策领域研究的热点问得关注的重要维度，也值得深入研究。

题，大量研究都在关注行政负担的概念、测量及其国家“十四五”规划纲要和《国务院关于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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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后果。数字政府建设的指导意见》均提出要加快数字政

一般认为，行政负担包括学习成本、合规成本府建设，推进政府治理现代化和提高政府治理效

[4]

与心理成本。在有关行政负担的文献中，大量研能，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数字政府建设具

[5]

究考察了合规成本和心理成本，而对学习成本的有降低行政负担的潜力，一些研究也验证了政务

收稿日期：2024-05-03

作者简介：马亮，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研究方向：数字政府、绩效管理与城市治理。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数字政府如何降低行政负担：面向中国地方政府的实证研究”；国家社科

基金重大项目“数字政府建设成效测度与评价的理论、方法及应用研究”（23ZD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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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行政学院学报》2024年第3期数字政府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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