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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篮球课

清晨的阳光斜斜洒在球场上，橘红色的篮球架仿佛镀了一层金边。我攥着崭新的篮球，指尖微微发颤，第一次踏入篮球课的场地，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教练的哨声划破空气，集合声干脆利落。热身跑时，凉风裹着塑胶场地的味道扑面而来，汗水尚未渗出，呼吸却已急促。球性练习从指尖绕球开始，篮球像一只不安分的刺猬，总从掌心窜出。教练示范时，球仿佛黏在他手腕上旋转，轮到我时，球却“咚”地砸中膝盖，滚向场边。周围传来零星笑声，脸颊瞬间滚烫，弯腰捡球时，瞥见教练冲我竖起大拇指。

运球训练更令人崩溃。掌心拍击篮球的节奏总与脚步错位，球要么弹飞，要么卡在双腿间。教练半蹲着示范：“重心压低，手腕发力！”我模仿他的姿势，膝盖几乎贴地，球终于听话地上下跃动。十次、二十次……掌心火辣辣发疼，但球撞击地面的“咚咚”声逐渐规律，如心跳般沉稳。

最煎熬的是投篮。双臂高举时，球总在框边打转，落地时发出嘲讽般的闷响。教练托住我的手肘调整角度：“眼睛盯住篮筐后沿，起跳时脚尖发力。”汗水浸透衣衫时，一道抛物线忽然划破天际——球擦过篮板，在铁框上转了三圈，终于坠入网中。欢呼声炸开的瞬间，指尖残留着篮球粗糙的触感。

离场时，路灯已亮起。掌心磨破的皮肤隐隐作痛，却攥紧了背包带——原来让篮球听话的秘诀，是跌倒后咬着牙继续拍击地面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