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乡土与治理：数字乡村治理中的要素张力及运行逻辑——基于Z市多案例研究.pdfVIP

《贵州财经大学学报》２０２５年第３期总第２３６期乡村振兴５９

技术、乡土与治理：数字乡村治理中的

要素张力及运行逻辑



———基于Ｚ市多案例研究

ａ，ｂ，ｃａ

李慧凤，李婉莹

（苏州大学ａ．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ｂ．江苏高校新型城镇化与社会治理协同创新中心，

ｃ．苏南治理现代化研究基地，江苏苏州２１５００６）

摘要：数字乡村建设是新时期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内容。数字乡村治理既需要技术层面的突破，也离不开政治权力介入

消解社会层面的阻碍。论文系统分析了数字乡村治理中技术、乡土、治理等要素间张力，即技术的工具有效性与治

理的人本主义间呈现的“技术－治理”张力，治理的外部性与乡土社会的自治性间呈现的“乡土－治理”张力，弥补

了既有研究对要素间关系张力系统性讨论的不足。研究发现，学习机制有助于促进技术效度与治理温度相结合，

联结机制通过情感联结和利益联结实现自治与治理相融合，从而化解“技术－治理”“乡土－治理”两重张力。研

究从实践层面阐明数字乡村治理中“要素关系－张力呈现－张力化解”的逻辑链条，为促进数字乡村建设提供有

效行动方案。

关键词：技术治理；乡土底色；数字乡村；张力化解

文章编号：２０９５－５９６０（２０２５）０３－００５９－１１；中图分类号：Ｆ４９；文献标识码：Ａ

一、问题提出

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引进，以信息为载体的数字治理模式逐渐从城市空间蔓延

至乡村，数字乡村建设成为推进新时期乡村振兴的新动能。《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数字乡村发展行

动计划（２０２２—２０２５年）》等政策陆续发布，明确实施数字乡村发展战略既是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也是

建设数字中国的重要内容。然而，数字技术融入乡村社会不可避免会面临现代化与传统性的冲突，技术、

乡土与治理等要素间呈现出多维张力，阻碍数字乡村发展进程。为此，化解技术、乡土与治理等要素间张

力，揭示数字乡村治理运行逻辑成为新时期乡村振兴亟待解决的问题。

数字乡村建设成为学界和实务界共同关注的热点议题。学界从理论层面阐述了数字乡村的相关概

念，将数字乡村的缘起、表现、需求与问题加以系统梳理，整合数字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理论及

［１－４］

制度架构。基于生动的数字乡村实践，学者也将焦点集中于数字乡村建设过程中的数字化效能与治理

［５］

逻辑，以及乡村高效治理的内在机制与推进策略。曾祥明等指出提升乡村社会治理数字化水平，有助于

［６］

优化农民就业增收环境，为农民增收致富奠定良好基础。而农户数字素养的提升能够增加农户信息优

［７］

势、提高其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存量进而促进共同富裕。在对数字乡村建设的认知上，学界呈现出两种

收稿日期：２０２４－０２－１６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复杂社会系统中城市基层简约治理的生成机制与优化路径研究”（２４ＢＺＺ０７８）。

作者简介：李慧凤（１９８３—），女，吉林延吉人，博士，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江苏高校新型城镇化与社会治理协同

创新中心研究员，苏南治理现代化研究基地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地方政府、基层治理；李婉莹（２０００—），女，甘肃平凉人，苏州大学政治与公

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基层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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