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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盖乌斯·格拉古：他与元老院进行了哪些斗争

我是顾衡，欢迎来到《顾衡讲透欧洲史》。

上一讲我们讲到了格拉古兄弟中的弟弟盖乌斯于公元前123年当选

保民官后，立志要彻底打败贵族阶层，为此他做了以下几件事。

第一，修改法律让保民官可以连选连任，以避免像哥哥一样一下台就

被清算。

第二，给罗马城里的穷人提供半价粮食，吸引更多人口进城居住。这

个措施的好处可不仅仅是增加支持者人数，发补贴就要对人口进行造

册登记，这就极大地提高了他政治基本盘的组织化程度和忠诚度。另

外这项工作涉及大量财政和行政工作，需要一套庞大的机构。于是，

盖乌斯在罗马原有架构之外，又成立了一个小政府。

第三，在放手让骑士发财的同时，又给了骑士阶层一些政治特权，以

挑动元老与骑士之间的矛盾，这其中最重要的措施，就是把对各行省

总督的审判权，交到由骑士组成的陪审法庭手中。

现在很多人认为格拉古兄弟的核心政治主张是给平民分配公地，这完

全是对兄弟俩的误读。前面我们说过，积极给平民分地，让士兵解甲

归田的，其实是元老院。所以不奇怪的是，恰恰是在提比略死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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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拥有土地的自耕农数量才有了长足的进步。提比图·格拉古的头号

政敌，也就是公元前132年的执政官波皮利乌斯，甚至自豪地在一

个公共纪念碑上刻下了一句铭文给自己表功，铭文写的是：“波皮利

乌斯是第一个把羊群逐出耕地，让农民填充其中的人。”

公地分配对于元老院来说，是无仗可打后安置退伍士兵以实现长治久

安的必要措施，但是对于格拉古兄弟来说，这只是与贵族进行权力斗

争的一个噱头。如果说哥哥提比略那会儿还有一定的迷惑性，到了弟

弟盖乌斯，局势就很明朗了：一个是把羊群赶走然后把土地分给平民，

另一个是用粮食补贴引诱平民抛弃土地进城生活。谁在真心给平民分

配公地，不是一目了然吗？

盖乌斯·格拉古靠着这几条措施，于公元前122年顺利连任保民官。

如果他这么一年一年地连任下去，那元老院还真的拿他没什么办法。

但是到了第三年，他就被他的支持者抛弃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情呢？主要有这么四个原因。

一是盖乌斯·格拉古对哥哥的被杀一直难以释怀，所以他就把行公义

和泄私愤搅在了一起，这特别败人品。

他母亲早就看到了这个危险，苦口婆心地劝：“能向敌人复仇这固然

是最光荣的，但是不能因此给国家带来灾难。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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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把复仇放一放，这总比毁灭我们的国家要强一千倍。”话说到这

份上了，盖乌斯还是不听劝，他甚至提出过一条专门针对屋大维的法

案，内容是“被免职的人今后永远不得再竞选公职”。

但是屋大维当年否决提比略的提案，这是一个保民官的正常职责，人

家在程序上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相反，一再违规践踏制度的是提比略。

盖乌斯把公事私事搅和在一起，这极大地消耗了他的政治资本。

二是自大。盖乌斯误以为给穷人发粮食补贴之后，他们就会无条件支

持他。为了扩大政治基本盘，他主张把罗马公民权授予全体拉丁小伙

伴。但是挤上公交车的人，巴不得立即关上车门，不要新人挤进来。

狼多了，分的肉不就变少了吗？蒙森一语道破了如此简单的政治现

实：“民众从来没有为格拉古投过票，他们只是为自己投票。”

但是自大蒙住了盖乌斯·格拉古的双眼，他提出这个议案之后，元老

院迅速抓住机会进行反击。

他们先是在公民大会上煽动，说如果把公民权授予拉丁人，那看戏的

时候我们老罗马人还有座位吗？公民大会上还能听到我们老罗马人

的声音吗？在给拉丁人授予罗马公民权的提案付诸表决时，元老院紧

急动议，把非罗马公民赶出罗马后再投票。不用说，这个动议得到了

高票通过，元老院在盖乌斯·格拉古的基本盘中拉到了满满的好评。

然后，元老院趁胜追击，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更大的力度来讨好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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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

之前，格拉古兄弟对公地的流转是有限制的，就是可以转租，但不得

转让。元老院提出议案，说应该允许自由转让。不用说，这又赚到一

波好评。

盖乌斯·格拉古被平民抛弃的第三个原因是，盖乌斯以拍卖的方式把

行省税收发包给骑士，并且成立了以骑士为陪审员的法庭，对总督的

违规行为进行惩罚，打算以此来挑动元老与骑士之间的对立。一开始

确实也达到了预想的效果，但是用膝盖想一想都猜得到，时间一长，

双方穿上一条裤子是必然的结局。因为骑士要得到总督的支持才能把

税收上来，而手握行政权和军权却没有财权的总督，也只能靠为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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