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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开经济研究2006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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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收入分配影响

的长期效应：以中国为例

周华+

摘要：本文首先提出一个理论模型。该模型考虑到外商直接投资所带来的技术进

步，结果表明：在短期，外商直接投资可以减少东道国收入不平等；但是在长期，外商直接投资

所引起的技术进步会抵消短期的收入不平等减少效应，其减少的幅度取决于技术进步的程

度。该理论结果调和了以往文献中理论与实证的矛盾结论。然后本文利用中国自1985年到

2003年30个省市的面板数据来验证该理论模型。结果发现FDI极大地增加了中国的收入

不平等；但在不同区域，影响的程度不同，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影响在加剧。其实证分析

的结果很好地验证了理论模型的结论。

关键词：外商直接投资；收入分配；中国

外商直接投资(FDI)作为全球化的主要特征之一，越来越受到广泛关注。许多国

家将FDI看作经济增长的发动机并不遗余力地吸引FDI。与此同时，一些经济学家又

用批评的眼光看待FDI对收入分配的影响，认为FDI对收入不平等的提高效应大于它

所带来的贫困减少效应。目前中国已成为FDI的主要接受国。FDI在给我国经济带来

前所未有的增长的同时，中国的收入不平等现象也日益显著。总体基尼系数由1981年

此，本文试图从理论和实证两个角度研究FDI是否影响了中国的收入分配，以及如何和

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中国的收入分配。

一、文献综述

的流入，使得东道国的资本供给增加，从而降低了东道国资本所有者的收入；但是，与之

配套的劳动力的需求就会增加，从而提高劳动力的工资收入。因此，如果最初资本所有

者的租金收入高于劳动所有者的工资收入，那么随着FDI的增加，劳动者和资本所有者

之间的收入差距就会减小，结果使收人不平等程度下降。

尤其对发展中国家而言，其影响就更加明显。FDI的引进增加资本供给，从而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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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匿名审稿人提出的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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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周华：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收入分配影响的长期效应：以中国为例

资本边际生产率，结果是资本的报酬降低；而劳动力的需求增加，从而劳动力的报酬，即

工资提高。由于发展中国家拥有大量丰裕的劳动力而资本相对稀缺，因此这一转移有

利于大多数劳动者，而仅仅对少数资本所有者造成损害，从而使收入分配发生更加积极

的转移。实证上，目前为止，这一结论未能在普遍范围内得到确认。Tsai(1995)发现，

FDI越多，收入不平等越大。但引入表示区域的虚拟变量后发现，只有在亚洲地区才明

平，这形成了收入不平等的一个来源。R锄a(2003)的实证研究又发现，尽管FDI对平

均工资的短期效应是积极的，但在长期，这一效应会逐渐消失。然而，对于为什么会出

地区引入FDI的不同造成了地区收入不平等的扩大。万广华、陆铭、陈钊的研究结果发

现，FDI是导致地区问收入差距的最主要且日益重要的因素。张帆、郑京平(1999)认

为，外资的进入将增加行业之间的收入不均，同时部门内的收人分配不均也有所恶化。

是简单的资本转移，还捆绑着人力资本、技术诀窍和工艺。FDI引起更多的资本密集型

产品生产，特别是FDI所带来的技术进步需要人力资本的升级。一方面提高了发展中

国家对人力资本的需求以及它的报酬，另一方面又降低了对非熟练劳动力的需求和报

酬。受到良好培训的专业人才得到高薪，而非熟练劳动的重要性减小。这将使得发展

成需求结构向资本密集型产品转移时，这种收入不平等效应将更加加强。而Nunnen．

恶化，因此对于那些拥有不均等教育分布特征的发展中国家，FDI将使收人分配更加不

平等。

二、理论模型

此处提出的理论模型考虑了FDI所带来的技术进步，从而调和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