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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伽主义:印度地区权力构建的国际政治

多重空间意识分析

杨思灵

【内容提要】众所周知,独立以来的印度一直有着成为“有声有色”大国的情

结,国际社会对印度的大国、地区与全球外交动向的较高关注度也表明印度

的影响力确实在提升。不过,相比较而言,学界对印度利用外交手段塑造地

区权力构成中心的动向尚有进一步探索的空间。毋庸置疑,在印度的大国情

结中,印度洋居于特殊地位。在独立后较长一段时间内,由于印度安全关注

的重点不同以及国家综合实力的不足,导致其在追求印度洋影响力方面有心

无力。但近年来,印度的进取方向已经发生了显著变化,重点目标就是努力

塑造印度洋空间权力构成性中心,一个重要的证据是印度“萨伽主义”的出

现与演变。从国际政治多重空间意识论视角,能够较为清晰地看到领地、人

口、发展、文化、荣誉、权力等多重空间变量在印度塑造印度洋空间权力构

成性中心的作用。基于多重空间意识,印度在印度洋空间权力构成方面形成

了多重圈层体系,在战略上则体现为支配、拓展、协调与排斥共同进取。同

时,行为体多重空间意识具有普遍性,也具有天然的利己性。如果印度极端

利己的多重空间意识不作出调整,萨伽主义也只不过是印度地区权力算计中

的又一个失败工具。

【关键词】萨伽主义印度印度洋大国外交多重空间意识

【作者简介】杨思灵,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

南亚问题。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研究专项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4VHQ012)

和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印度海洋外交研究”(项目编号:24AGJ015)的

阶段性成果。

【DOI编码】10.16717/j.cnki.53-1227/f.2025.0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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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伽主义:印度地区权力构建的国际政治多重空间意识分析

一、文献回顾与问题提出

大约在20年前,印度外交并不受中国学界关注,也难以成为国内外研究者

在建构国际关系理论中的示范性国家,西方理论家在判断印度前景时多带有不

确定性。比如,布热津斯基(ZbigniewKazimierzBrzezinski)指出,印度认为自

①

己是中国的竞争对手恐怕是过高地估计了自身长远能力。不过,近年来,随着

印度综合国力尤其是经济规模的不断扩大,经济总量已连续超过多个传统经济

大国且还表现出不断上升的势头,这使印度研究包括对印度外交的研究日益成

为国际政治的热点,不复“冷门”之说。值得一提的是,越来越多的印度外交

研究引入理论范式,产生了不少具有启发性的成果。

第一,印度外交信誉缺失与背离论。印度外交不讲信誉似乎是学界的共识,

但很少有学者对此进行比较准确且兼济学理性的研究。有研究者对此进行了理

论上的讨论,注意到印度外交中信誉缺失的特征,而且将之进行了理论化,总

结出“三重背离”,即言行不一,背离国家战略信誉;双面下注,背离结盟必需

②

的排他性;内外有别,背离了引领不结盟运动的国际道义。

第二,利用结盟理论对印度外交政策进行讨论。有研究指出,印度外交始

终奉行实用主义,并不以“不结盟”为教条,而是根据实际需要选择“结盟”

或“不结盟”。印度是否采取“不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