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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碳市场碳价格波动与绿色创新效应研究

摘要

在中国碳市场现货交易模式下，碳减排成本的价格信号主要通过现货市场配

额碳价波动来传递，并推动形成碳市场价格。碳价格波动中蕴含着丰富的信息，

不同碳市场由于机制设计和政策环境有所差异，其碳价格波动表现出不同特征，

并且在碳市场运行过程中碳价格波动能够向其他碳市场以及企业传递价格信号

和风险信号，影响市场参与者和控排企业对于碳价格和碳交易的预期，进而影响

其市场决策。基于此，本文利用中国七个碳排放权交易试点地区和全国碳市场的

交易数据，研究中国碳市场碳价格波动规律、波动溢出效应及其波动绿色创新效

应，以期为政策制定者制定碳价格波动干预措施提供研究支撑。

研究结果表明：（1）碳价及其波动程度反映了试点地区产业结构、交易活跃

度、配额分配方案、碳交易监管能力等方面的差异性；重庆市、北京市和全国碳

市场碳价格波动受高频分量影响较大；低频分量对重庆、上海和天津三个碳市场

的碳价格波动具有较大影响；而广东省和深圳市两个碳市场的碳价格趋势项分量

则能较好地反映其价格波动的内在发展趋势；碳价格高频分量主要受需求因素的

影响，低频分量受供给因素、需求因素以及价格联动因素的综合影响，趋势项分

量也受到供给因素、需求因素以及价格联动因素的综合影响。（2）六个碳市场之

间价格均值溢出效应较小，价格波动溢出效应较强；碳市场间波动溢出效应网络

密度较小，网络关联度较大，表明碳市场间具有较强的关联性；网络中不同碳市

场间存在波动溢出效应的可能较大。（3）碳价波动对控排企业绿色创新存在显著

的单一门槛效应，低于门槛值时，碳价波动以价格发现功能为主，通过形成碳配

额市场价格信号，丰富融资渠道，促进控排企业增加研发投入，进而提升企业绿

色创新水平；进一步研究表明，碳价波动的绿色创新效应因试点交易体系核心制

度设计特征的不同而呈现出显著的异质性，对覆盖以工业企业为主导的试点地区

促进作用更强。

基于上述结论，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1）我国统一碳市场建设要进一步

完善碳市场制度设计，激励企业从被动的履约转化为主动建立碳资产的系统性、

战略性管理体系，要推动碳交易从“履约驱动”到“碳价驱动”；（2）关注碳市

场之间的价格联动效应，防范风险传递；（3）关注碳价格波动，健全中国碳市场

碳价稳定机制；（4）大力发展绿色金融，拓展企业绿色创新融资渠道，增加企业

绿色创新研发资金供给，使绿色创新成为企业核心竞争力和新的业务增长点。

关键词：碳价格波动波动分解溢出效应绿色创新价格发现

RESEARCHONCARBONPRICEVOLATILITY

ANDGREENINNOVATIONEFFECTIN

CHINA’SCARBONMARKET

ABSTRACT

AsChinascarbonmarketisonlyforspottrading,thepricesignalofcarbon

abatementcostsismainlytransmittedthroughcarbonpricevolatilityofquotasinthe

spotmarketanddrivestheformationofthecarbonmarketprice.Carbonpricevolatility

containsawealthofinformation,differentcarbonmarketsduetodifferencesin

mechanismdesignandpolicyenvironment,itscarbonpricevolatilityshows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andintheprocessofcarbonmarketoperationcarbonpricevolatilitycan

conveypricesignalsandrisksignalstoothercarbonmarketsaswellasenterprise